第195章 是你先讨厌我的
“我没有想要杀了你！”燕蓉蓉大声吼道，“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燕清歌被燕蓉蓉突然间的吼叫，赶紧捂住燕蓉蓉的嘴，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看，发现的确有些奇异的视线投射过来，立即拖着燕蓉蓉离开机场。
燕清歌也没问燕蓉蓉是开车来的还是打车来的，直接拖着人上了自己车。
车门一关，燕清歌瞪着燕蓉蓉，“你疯了？机场里喊打喊杀，你想去警察局做笔录？”
燕蓉蓉收了声，别过头不看燕清歌，颇有些赌气的意思。
燕清歌有些烦燕蓉蓉这装腔作势的调调，“燕蓉蓉，有话说话，没话说就滚，在我面前装什么高冷深沉？”
燕蓉蓉回过头，漂亮的杏眼鼓起，“你就是这样！你一直都讨厌我，瞧不起我！”
“就算我讨厌你，瞧不起你，又如何？你不也讨厌我，憎恨我，甚至想要杀了我？”燕清歌完全不能理解燕蓉蓉的逻辑，“我们彼此讨厌，我讨厌你，你气成这样，有必要？”
燕清歌冷嗤了一声，“难不成只允许你有明确的喜恶，我还不能有点自己的情绪了？”
“燕清歌，是你先讨厌我的！”燕蓉蓉瞪着眼睛大声吼道。
燕清歌愣住。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太难过，燕蓉蓉的眼睛又红了两分，长长的黑睫毛也沾上了两分湿意，“明明是你先讨厌我的，却好似是我对不起你一般，你会不会自我得太过头？姜黎的事，的确是我一时昏了头，我也不想的，我也很后悔，可逼我变成那副鬼样子的人，是你！是你燕清歌！”
燕清歌第一次亲眼目睹燕蓉蓉的歇斯底里。
她们很少单独见面，燕蕤在的时候，燕蓉蓉始终保持着她柔顺乖巧小女儿的形象，即便是单独见面，燕蓉蓉也大都是忍气吞声楚楚可怜的模样。
燕蓉蓉到底没有忍住眼底的泪，大吼的时候，眼泪飞溅。
“妈妈带我进入燕家的时候，我以为我的苦日子到头了。我有了威严厉害爱我疼我的父亲，有了漂亮聪明无所不能的姐姐，我不会再被其他小朋友欺负，我有父亲有姐姐会保护我。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痴心妄想！”
燕清歌怔住。
她曾经在燕蓉蓉心里，是漂亮聪明无所不能的形象？
她已经不太记得小时候的事了，但模模糊糊的印象里，小时候的燕蓉蓉的确很黏她，后来的燕蓉蓉在她面前也的确像是仰慕姐姐的妹妹，所以她到死那天都没有对燕蓉蓉起过疑心。
“如果我为我小时候的口不择言道歉，我们能就此和解吗？”
燕清歌已经记不得小时候发生过的事，只是她看燕蓉蓉激动的模样不似作假，想着如果真的是因为她的缘故，才让燕蓉蓉的心理发生了扭曲，她应该为燕蓉蓉后来的所作所为承担一定的责任。
“和解？”燕蓉蓉讥讽的笑了笑，别过头用衣袖抹掉眼角和脸颊上的眼泪，“怎么和解？你让我母亲天天以泪洗面，你让我失去了父亲的疼爱，我凭什么原谅你？”
“你让姜黎来杀我，我险些死在他手里，这还不够吗？”燕清歌看着燕蓉蓉的侧脸，“燕蓉蓉，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你明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我，你为此付出代价，都是你自找的。”
燕蓉蓉回过头，和燕清歌的眼神撞上，分毫不让，“这个世界不是围着我转的，却是围着你转的！爸爱你，因为爱你，放弃了和他同床共枕二十年的妻子，因为爱你，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事业离开了他生活多年的城市。叶靖然爱你，因为爱你，小小年纪便对我口出恶言威胁我，因为爱你，在自己朋友面前贬低我，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爸的私生女。程廷葳爱你，因为他爱你，所以他的哥哥也关心你，易潇哥每次见我，所有的话题都有关于你，根本看不见我满心对他的情意。”
两行清泪从通红的眼眶滑落，燕蓉蓉盯着燕清歌的眼睛，声声凄厉的质问：“凭什么？凭什么这个世界围绕着你转？我们都是爸的女儿，就因为你是宋景和的女儿，我是穆芳的女儿，待遇天差地别，凭什么？”
今天好似要将心里的不甘都发泄出来一般，燕蓉蓉拼了命的吼：“我从来没有对不起叶靖然，甚至都没见过他几次，他凭什么对我口出恶言？我从来没有对不起程廷葳，易潇哥为什么要用感情折磨我？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他们才会毫无理由的折磨我！”
看着燕蓉蓉歇斯底里咆哮了许久，燕清歌淡淡道：“说到底，你就是嫉妒。”
“我就是嫉妒！嫉妒你有一个死了还活在所有人心里的母亲！”
燕清歌看了燕蓉蓉许久，缓缓开口，“你妈妈对你很好。”
“她是对我很好，可是她给了我不堪的出身，让我一出身就低了你一头！”燕蓉蓉的表情陷入了挣扎痛苦难受之中，双手捂住自己已然扭曲的脸，“如果我们的身份对调，那该多好？我是爸最疼爱的女儿，你就不能欺负我了。我也不会因为自己是私生女而自卑，不敢大大方方的告诉易潇哥，我喜欢他。”
燕蓉蓉的情绪如同河水决堤，双手捂住脸趴在大腿上，泣不成声，“就因为我是我爸婚内出轨我妈的产物，我就连追求幸福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你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这错误也要算在我和我爸头上？”燕清歌觉得自己还是心太软，看见燕蓉蓉哭得不成人形，她一时间无法对燕蓉蓉恶言相向，甚至还当起了心理导师，“喜欢你的人很多，你却偏偏喜欢不喜欢你的程易潇，把这份爱而不得生硬的归咎于你的出身，加深你对我的恨意，从而得到自我的安慰。”
燕蓉蓉抬起头，诧异的看向燕清歌。
燕清歌的黑眸如同一汪沉静的深潭，“你遇见的所有不幸，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你就不会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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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歌被燕蓉蓉突然间的吼叫，赶紧捂住燕蓉蓉的嘴，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看，发现的确有些奇异的视线投射过来，立即拖着燕蓉蓉离开机场。
燕清歌也没问燕蓉蓉是开车来的还是打车来的，直接拖着人上了自己车。
车门一关，燕清歌瞪着燕蓉蓉，“你疯了？机场里喊打喊杀，你想去警察局做笔录？”
燕蓉蓉收了声，别过头不看燕清歌，颇有些赌气的意思。
燕清歌有些烦燕蓉蓉这装腔作势的调调，“燕蓉蓉，有话说话，没话说就滚，在我面前装什么高冷深沉？”
燕蓉蓉回过头，漂亮的杏眼鼓起，“你就是这样！你一直都讨厌我，瞧不起我！”
“就算我讨厌你，瞧不起你，又如何？你不也讨厌我，憎恨我，甚至想要杀了我？”燕清歌完全不能理解燕蓉蓉的逻辑，“我们彼此讨厌，我讨厌你，你气成这样，有必要？”
燕清歌冷嗤了一声，“难不成只允许你有明确的喜恶，我还不能有点自己的情绪了？”
“燕清歌，是你先讨厌我的！”燕蓉蓉瞪着眼睛大声吼道。
燕清歌愣住。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太难过，燕蓉蓉的眼睛又红了两分，长长的黑睫毛也沾上了两分湿意，“明明是你先讨厌我的，却好似是我对不起你一般，你会不会自我得太过头？姜黎的事，的确是我一时昏了头，我也不想的，我也很后悔，可逼我变成那副鬼样子的人，是你！是你燕清歌！”
燕清歌第一次亲眼目睹燕蓉蓉的歇斯底里。
她们很少单独见面，燕蕤在的时候，燕蓉蓉始终保持着她柔顺乖巧小女儿的形象，即便是单独见面，燕蓉蓉也大都是忍气吞声楚楚可怜的模样。
燕蓉蓉到底没有忍住眼底的泪，大吼的时候，眼泪飞溅。
“妈妈带我进入燕家的时候，我以为我的苦日子到头了。我有了威严厉害爱我疼我的父亲，有了漂亮聪明无所不能的姐姐，我不会再被其他小朋友欺负，我有父亲有姐姐会保护我。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痴心妄想！”
燕清歌怔住。
她曾经在燕蓉蓉心里，是漂亮聪明无所不能的形象？
她已经不太记得小时候的事了，但模模糊糊的印象里，小时候的燕蓉蓉的确很黏她，后来的燕蓉蓉在她面前也的确像是仰慕姐姐的妹妹，所以她到死那天都没有对燕蓉蓉起过疑心。
“如果我为我小时候的口不择言道歉，我们能就此和解吗？”
燕清歌已经记不得小时候发生过的事，只是她看燕蓉蓉激动的模样不似作假，想着如果真的是因为她的缘故，才让燕蓉蓉的心理发生了扭曲，她应该为燕蓉蓉后来的所作所为承担一定的责任。
“和解？”燕蓉蓉讥讽的笑了笑，别过头用衣袖抹掉眼角和脸颊上的眼泪，“怎么和解？你让我母亲天天以泪洗面，你让我失去了父亲的疼爱，我凭什么原谅你？”
“你让姜黎来杀我，我险些死在他手里，这还不够吗？”燕清歌看着燕蓉蓉的侧脸，“燕蓉蓉，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你明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我，你为此付出代价，都是你自找的。”
燕蓉蓉回过头，和燕清歌的眼神撞上，分毫不让，“这个世界不是围着我转的，却是围着你转的！爸爱你，因为爱你，放弃了和他同床共枕二十年的妻子，因为爱你，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事业离开了他生活多年的城市。叶靖然爱你，因为爱你，小小年纪便对我口出恶言威胁我，因为爱你，在自己朋友面前贬低我，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爸的私生女。程廷葳爱你，因为他爱你，所以他的哥哥也关心你，易潇哥每次见我，所有的话题都有关于你，根本看不见我满心对他的情意。”
两行清泪从通红的眼眶滑落，燕蓉蓉盯着燕清歌的眼睛，声声凄厉的质问：“凭什么？凭什么这个世界围绕着你转？我们都是爸的女儿，就因为你是宋景和的女儿，我是穆芳的女儿，待遇天差地别，凭什么？”
今天好似要将心里的不甘都发泄出来一般，燕蓉蓉拼了命的吼：“我从来没有对不起叶靖然，甚至都没见过他几次，他凭什么对我口出恶言？我从来没有对不起程廷葳，易潇哥为什么要用感情折磨我？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他们才会毫无理由的折磨我！”
看着燕蓉蓉歇斯底里咆哮了许久，燕清歌淡淡道：“说到底，你就是嫉妒。”
“我就是嫉妒！嫉妒你有一个死了还活在所有人心里的母亲！”
燕清歌看了燕蓉蓉许久，缓缓开口，“你妈妈对你很好。”
“她是对我很好，可是她给了我不堪的出身，让我一出身就低了你一头！”燕蓉蓉的表情陷入了挣扎痛苦难受之中，双手捂住自己已然扭曲的脸，“如果我们的身份对调，那该多好？我是爸最疼爱的女儿，你就不能欺负我了。我也不会因为自己是私生女而自卑，不敢大大方方的告诉易潇哥，我喜欢他。”
燕蓉蓉的情绪如同河水决堤，双手捂住脸趴在大腿上，泣不成声，“就因为我是我爸婚内出轨我妈的产物，我就连追求幸福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你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这错误也要算在我和我爸头上？”燕清歌觉得自己还是心太软，看见燕蓉蓉哭得不成人形，她一时间无法对燕蓉蓉恶言相向，甚至还当起了心理导师，“喜欢你的人很多，你却偏偏喜欢不喜欢你的程易潇，把这份爱而不得生硬的归咎于你的出身，加深你对我的恨意，从而得到自我的安慰。”
燕蓉蓉抬起头，诧异的看向燕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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