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当场认妈
第四日，二人的病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越云有燕子卿陪着，好得更快。眼瞅着差不多痊愈了，这对恋人便时常一起在花园里吟诗弹琴。莫宁和燕刺史这颗爱子（女）之心，在这几日怒放、盛放、狂放。
只是夜璟最近很奇怪，看到莫宁就让她滚。
“你一个男人，怎么能说这些粗鄙之语。”莫宁这日看着终于能下床的夜璟，忍不住吐槽，“你不能换个词嘛，比如，圆润地走开？”
夜璟不理她，他这几日就没正眼看过她。
他发现他只要看着她，就莫名心跳很快，有些心慌。
理智告诉他，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离开这个女人。
丞相不行没关系，他可以去勾搭其他的将军，依然可以有一品诰命。既然这个女人喜欢的是越云，那干脆放弃这个目标好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他静静坐下，眼底冷漠：“我要出去逛逛。”
莫宁玩味地与他对视，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杯盖，眯眯眼睛勾唇笑了：“好啊，我跟你一起。”
燕州她已然逛过好几回了，当然都是当越云和燕子卿的电灯泡去的。不过这个电灯泡，她着实乐意当。
如今和夜璟出来，又是另一番心境了。
在女尊世界逛街，是不是要女人花钱啊。莫宁突然想体验一把这样的感觉，反正她有的是钱，便转头问身边人。
“你要不要胭脂水粉啊？”
“不要！”
“首饰呢？”
“不要！”
夜璟别过头，冷哼一声：别想用那点破钱讨好我！
东市来来往往都是人，其中最显眼的建筑，要数万里香酒楼。
万里香楼前此时人头攒动，好多女人围着看着，不知所为何事。
“我们去看看吧？”夜璟提议，莫宁点头应了，伸出一只手围着他的肩，不让别的女人太靠近他。
他抬眼瞄了眼莫宁，神情复杂。
“这里什么事这么热闹？”
“是燕州首富家的公子要绣球招亲了。”
“绣球招亲？”莫宁饶有兴趣看着最上面站着的公子，长相清秀，手上拿着绣球，张望着下面的人。
有点意思！
这一抬头，好巧不巧对上那公子的眼，对方微微一愣，含羞嫣笑，抓着绣球的手紧张地出现各种小动作。
“唉！抛了！”
众人忽然一窝蜂挤向莫宁，莫宁眼瞅着那绣球是朝自己来的，赶紧用内力将其打了出去。
在楼上的公子显然不知道会是这样，只惊讶地看着对角人群你争我抢，那绣球被连着抛起，又往莫宁这里飞来。
众人再次推搡着挤向莫宁，莫宁下意识抓住身边人的手，将其赶紧拉出人群。
我的妈，大家这么激动吗？不会发生踩踏事件吗？
“你没事吧？”
她转过头，却见自己正拉着一个高大威猛的女人，对方声音粗狂，却莫名脸红：“你……做什么拉人家的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额啊啊啊啊阿！夜璟人呢？！
惊了！真是一秒都不能大意！
夜璟喘着气，没命地跑着，他趁方才众人混乱，莫宁只注意那绣球之际，弯腰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如今正往偏僻的地方逃离。
“咳咳……”他因为剧烈的奔跑灌了不少风，强烈得咳嗽起来。
闪身躲进一个小巷子，平复心情，连忙往里面走。
这巷子四通八达，一个走不好就回到街上了。好在之前莫宁不在的时候，他经常在刺史府闲逛，有旁敲侧击多方打听这里的各个地方。
欣喜溢上心头，他的步伐轻松雀跃：就要摆脱那个女人了！
“啊！”
“扑通！”
一屁股坐在地上，夜璟吃痛抬头，却见三个泼皮无赖，手里拿着酒瓶，满身酒气地从转角处走过来。
“呃啊？走路不看路吗？！”领头的女子一把抓起夜璟的头发，将他拽起来，带着朦胧的眼睛肆意打量。
“哟，长得不错嘛！”
“慌慌张张跑什么，姐们几个被你撞得生疼啊。”
“你说怎么办吧？”
夜璟深知此时若是装可怜，只会被这几个无情吃抹干净，便死命挣扎：“放开我！我可是刺史府的人！”
“哟吼，刺史府？哈哈哈哈！”
“刺史府的你慌慌张张跑什么？逗我们吗？”
“我们还是皇族呢！”
“哈哈哈！”
她们仰天大笑，领头女子死不放开他，扔掉手上的酒瓶，手触碰他白皙顺滑的颈脖：“小哥皮肤甚好啊。”
“巧了，姐们几个最近没什么钱，正愁着没处发泄呢~”
女子用力将他扔到地上，三人笑着扑将上来。
“不要！你们放手！救命！”
“嘶啦——”
夜璟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衣服如今却形同虚设被轻易撕破。他眼里泛出泪花，却躲不开她们肆意的手：“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
“哈哈哈他说王法？”
“你再怎么喊也没用，这是姐三儿的地盘！”
“哎哟这皮肤，真滑啊！”
“啊啊啊！”他拼命尖叫着，上身已被扒了精光，双手被另外两人牢牢抓住，即便他脚上挣扎，对她们也是不痛不痒，甚至这样的他，让她们更加兴奋了。
救我……救我……
那一瞬间，夜璟脑内浮现出一个人，浓浓的后悔漫上心头。
“宁墨……呜呜呜……宁墨！！救我！”
一波强大的内力霎时间将三人震开，夜璟睁眼看去，一白色大袍飞到他头上，盖住了他整个身子。
他露出头来，看着从容走到自己身前的女子，那一刻不知怎么的，伸手捂住嘴，泪喷涌而出。
是她……
“这是我身边的男人，谁允许你们碰了？”
怒气盛然于身，她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
就你们这些喽啰，也配碰男二？
被莫宁的内力震损了五脏，几个女子再难起身，只觉得胸口刺痛，在地上滚着哀嚎。
“阿甲阿乙！”莫宁仰起头上前，拎着那老大的衣领，寒气刺骨，一字一句，如刀一般刺入她们的灵魂，“把她们的手指都割了。”
“是！”
“不要，女侠饶命！”
“女侠饶命啊！”
“啊！！”
身后女人的嚎叫响彻了整个巷子，莫宁冷着脸转身，俯下缓缓将夜璟裹好抱起，一句话也不说。
白皙的衣袍内，他伸手抓着她的上衣，死死攥着，眼泪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衫。
“还跑么？”
他抓着她的手紧了紧，只闭上眼睛，将脸贴在她的胸前。她温暖的体温让他渐渐停止了颤抖，只弱弱道：“暂时……休战……”
“嗯。”莫宁很满意地笑了，她低下头，将他抱得紧了些，“很好，乖，儿子不哭。”
谁是你儿子……
夜璟回来以后，变听话很多很多很多，至少不会让她滚了，莫宁表示很欣慰。
似乎在巷子里那件事给他造成了阴影，莫宁想着若是在现代自己经历了这些，怕是要抑郁了，便在这日，催着夜璟出来晒月亮做心理疏导。
“呐，那些人呢，已经被我处置了，他们已经遭到了应有的报应。有的女人啊，就是这样，下半身思考。所以说啊，你就乖乖听我的，我回头把你安排到一个好地方，找个好人家嫁了多好。”她好心好意给他剥橘子，不停地给他洗脑。
“到时候我认你做干儿子……啊不对，我们俩谁大？不管了，到时候我给你一大堆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出嫁。你也别想什么一品诰命了对不对，没意思，如果没有人疼你，你嫁了有什么意义？”
“嫁给爱情，男人要嫁给爱情！找一个疼你的妻主，才是最重要的。男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妻主嘛。要过得幸福啊！你们这个社会，妻主决定了你一生百分之八十的幸福度，不，是百分之九十！”
她又剥了一个橘子，继续嘴炮洗脑，认认真真，句句诚恳：“你看看越云和燕子卿，她们多好？她们这叫爱，相敬如宾。她不爱你，你嫁给她，最后她一辈子冷落你，心里想的还是燕子卿，你一辈子还是孤孤单单的，多可怜呢。”
夜璟抬起头，挑了挑眉：“那你不也喜欢她。”
“哈？”
什么玩意儿？
莫宁“噗哧”一声笑出来，像看傻瓜一样看着夜璟，随后瞬间收了笑，正经瞪着他给他嘴里塞了一瓣橘子：“我喜欢男的谢谢。”
夜璟低下头，手里还抓着一瓣橘子，忍不住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莫宁抱臂，她很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如果说在现代还好说，她喜欢长得帅的，高高的，温柔的男人。
但是现在是在女尊，如果说在这里的话，她喜欢……
目光下意识停留在夜璟身上。他半束着头发，冷静时，妩媚的容貌显得十分高冷。他不矮，身材比例很好，也不是这里常见的皮包骨，冷眼对她的时候也挺帅的。脸部线条流畅温和，但还带着一丝锐利，特别是他瞪着她的时候，右眼角的泪痣十分抢眼，羸弱之中，又透露出一丝冷峻。
“我突然觉得你真的挺好看的。”
夜璟忽然一愣，莫宁突如其来的认真夸奖让他措手不及，幸好现在是夜晚，她看不出他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她夸他，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我不需要你这个变态夸！”
“pia”！他手上的那瓣橘子扔向莫宁的脸，要掉下来时莫宁连忙用嘴接住，一头雾水。
“你又生气什么？还有，谁是变态啊！”
“就是你！你别以为暂时休战你就，你就有机会了！我夜璟，不会放弃一品诰命的！”
他在说什么啊……什么机会？
所以搞了半天，她的洗脑对他完全没有用？
莫宁将口中的橘子吃了，目送他起身甩手离开，冷哼一声进入房中，“啪”地一下猛力关上门。
“阿甲，”莫宁疑惑，“我变态吗？”
阿甲没有出现，甚至没有理她。
就这样过了几天，到了莫宁要回京的日子。
越云送她的路上，她各种叮嘱越云年纪不小了，是时候成家了。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她啰啰嗦嗦了一路，“你这第二步到现在还没到呢，小云云，你要赶紧啊，一生如此短暂，如果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快快出手啊，不要等。男人可等不起，青春更是短暂的！”
她瞄了眼越云腰间的玉佩，嘿嘿一笑：“小云云，你都收了人家定情信物了，等你回京，我要是听不到你订了婚事的消息，我可就……”我可就直接赐婚你俩了。
“是是是。”越云被她说得羞到脸都烫了。
她目送莫宁上车，好在这一带土匪全部清了，而且暗卫全数归还，陛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莫宁打开车窗帘招手告别，随后坐入车中，看着安静坐在车里的夜璟，十分满意。
“夜小哥~”
“作甚。”
“放心放心，到了京城，我请你住我的大宅子，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不稀罕！”
“啧，这样，我给你物色一个好人家，至少能给你一个诰命的，如何？”
他投过来一个嫌弃的眼神：“你还是想想怎么提升自己吧！”
莫宁怔怔盯着他的后脑勺。
我好的很啊，我为什么要提升？我怎么提升？
我去做天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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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甲阿乙！”莫宁仰起头上前，拎着那老大的衣领，寒气刺骨，一字一句，如刀一般刺入她们的灵魂，“把她们的手指都割了。”
“是！”
“不要，女侠饶命！”
“女侠饶命啊！”
“啊！！”
身后女人的嚎叫响彻了整个巷子，莫宁冷着脸转身，俯下缓缓将夜璟裹好抱起，一句话也不说。
白皙的衣袍内，他伸手抓着她的上衣，死死攥着，眼泪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衫。
“还跑么？”
他抓着她的手紧了紧，只闭上眼睛，将脸贴在她的胸前。她温暖的体温让他渐渐停止了颤抖，只弱弱道：“暂时……休战……”
“嗯。”莫宁很满意地笑了，她低下头，将他抱得紧了些，“很好，乖，儿子不哭。”
谁是你儿子……
夜璟回来以后，变听话很多很多很多，至少不会让她滚了，莫宁表示很欣慰。
似乎在巷子里那件事给他造成了阴影，莫宁想着若是在现代自己经历了这些，怕是要抑郁了，便在这日，催着夜璟出来晒月亮做心理疏导。
“呐，那些人呢，已经被我处置了，他们已经遭到了应有的报应。有的女人啊，就是这样，下半身思考。所以说啊，你就乖乖听我的，我回头把你安排到一个好地方，找个好人家嫁了多好。”她好心好意给他剥橘子，不停地给他洗脑。
“到时候我认你做干儿子……啊不对，我们俩谁大？不管了，到时候我给你一大堆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出嫁。你也别想什么一品诰命了对不对，没意思，如果没有人疼你，你嫁了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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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璟低下头，手里还抓着一瓣橘子，忍不住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莫宁抱臂，她很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如果说在现代还好说，她喜欢长得帅的，高高的，温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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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璟忽然一愣，莫宁突如其来的认真夸奖让他措手不及，幸好现在是夜晚，她看不出他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她夸他，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我不需要你这个变态夸！”
“pia”！他手上的那瓣橘子扔向莫宁的脸，要掉下来时莫宁连忙用嘴接住，一头雾水。
“你又生气什么？还有，谁是变态啊！”
“就是你！你别以为暂时休战你就，你就有机会了！我夜璟，不会放弃一品诰命的！”
他在说什么啊……什么机会？
所以搞了半天，她的洗脑对他完全没有用？
莫宁将口中的橘子吃了，目送他起身甩手离开，冷哼一声进入房中，“啪”地一下猛力关上门。
“阿甲，”莫宁疑惑，“我变态吗？”
阿甲没有出现，甚至没有理她。
就这样过了几天，到了莫宁要回京的日子。
越云送她的路上，她各种叮嘱越云年纪不小了，是时候成家了。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她啰啰嗦嗦了一路，“你这第二步到现在还没到呢，小云云，你要赶紧啊，一生如此短暂，如果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快快出手啊，不要等。男人可等不起，青春更是短暂的！”
她瞄了眼越云腰间的玉佩，嘿嘿一笑：“小云云，你都收了人家定情信物了，等你回京，我要是听不到你订了婚事的消息，我可就……”我可就直接赐婚你俩了。
“是是是。”越云被她说得羞到脸都烫了。
她目送莫宁上车，好在这一带土匪全部清了，而且暗卫全数归还，陛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莫宁打开车窗帘招手告别，随后坐入车中，看着安静坐在车里的夜璟，十分满意。
“夜小哥~”
“作甚。”
“放心放心，到了京城，我请你住我的大宅子，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不稀罕！”
“啧，这样，我给你物色一个好人家，至少能给你一个诰命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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