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原来你是我的……_那个男二朕来收(女尊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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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原来你是我的……

  醒醒,朋友,我一个女帝需要你养?

  不对这不是重点……

  他该不会是……看上我了?

  啧,魅力挡不住。

  看着莫宁纠结无比的脸,漆雕凉淡淡道:“你知道盒子里是什么?”

  “什么?”

  “是父亲留给我的遗物。”

  “好吧,幸好保住了……不过,如果你刚才是认真的,对不起,我已经有未婚夫了。”莫宁认真地回答他,“而且,比起这个,火势好像更重要吧?”

  这场大火的原因是大半夜守在外面的某个士兵睡着了,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火把,烧了一片。

  当然这只是官方说法,漆雕凉很快就查出纵火之人。然这个人只是个安排好的替罪羊,并不是大月的那个妹子密探。

  之后的几天更加难熬,漆雕凉找她比武更加频繁了,而且每每她输了,他都要逼问她未婚夫是谁。

  更可怕的是,他经常忽然来找她,正义凌然的模样:“我们来打一架吧,你输了就退了那婚约。”

  这莫宁哪敢输,每每他以此为条件和她比武,她都使出全力获胜。

  莫宁的计划如今已经进行到一半了,也好在这几日两军没有交战,否则她真的后悔到想砍死自己,虽然她看过剧本,隐约知道漆雕凉这辈子活得比较凄苦……

  她在等,等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唉!

  阿璟不在的第N天,想他……

  整整一周过去,莫宁某日清晨找到干杂物的妹子,给她递了消息,顺便从她那儿得了一件物什。

  她怀疑,匈奴要偷袭大月。

  这几日大家都很古怪,漆雕凉也不怎么找她比武了,一直在养内伤。他常常待在帐篷里,坚持将自己的药瓶装好,随时保证它是满的。

  他本来对莫宁心存怀疑,但是那晚她将那瓶药还给他的时候,他便开始相信她了,然而那也是莫宁噩梦的开始。

  “你伤势如何了?”这日比武结束,他将手中的木剑插入地上,上前要看莫宁的右臂。

  “无妨,男女授受不亲,漆雕将军还是不要逾越才是。”莫宁后退一步,这几日坚持与他保持距离,生怕他要逼她解除婚约什么的。

  “……”他伫立在前方许久,语气寡淡,眼中却带着奢望,“宁墨,如果你是匈奴人——”

  “没有如果。”

  在这件事上,莫宁立场坚定。她走到他身后拔出地上的剑:“走吧将军。”

  “他叫什么名字?”

  走在前面的她顿了顿,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叫他阿璟。”

  “阿璟……”

  后来她们二人关系非常冷淡僵硬,僵硬到连兵器他都不怎么让她擦了。

  这日夜里,莫宁忽然被叫到帐中。漆雕凉身着单衣,丢给莫宁一个瓶子。

  莫宁顺手接下拿在手边,这正是他吃的药。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莫宁佯装不知,将瓶子放到桌上:“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我尚且还学得会信任别人。”

  “……”

  漆雕凉娓娓道来自己的身世,书中仅一笔带过的故事,莫宁如今细细知晓后,不禁目瞪口呆。

  幸好她那日没动手!

  他不算是匈奴人,准确来说,应该是匈奴与大月的混血。他的母亲是匈奴当年最大部族的领袖,父亲是当初的大月三皇子,也就是莫宁的三叔叔。这样算下来,漆雕凉其实应该是莫宁的堂弟。

  仓了天了!

  忽然多出了一个弟弟!

  关于她的叔叔,莫宁完全没有任何记忆,恐怕是原本的女帝本就不太在意罢了。

  他母亲不待见这大月皇子,母亲死后父亲因病而亡,因血统原因没有靠山的漆雕凉却因为过人的天赋被培养起来。然而为了更好的控制他,匈奴人制作了一种秘药让他上瘾,让他不得不替她们卖命。

  至于为什么大月并没有管他,他不知,莫宁亦不知,只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我认识不少大夫。”莫宁心里庆幸自己没有亲手了结了这个弟弟,忽然多了个亲人的感觉很微妙,“一定能帮你戒掉这些的。”

  对方没有理她,她微叹口气:“若是女帝知道你是她弟弟……你现在反戈还来得及。”

  “呵,女帝连亲叔叔都不在意,又怎么会在意一个远在匈奴不知死活的弟弟?”

  他起身走到旁边拿起铠甲背对她穿上,莫宁心中明了,踌躇一会儿,终是偷偷打开瓶塞,将从杂物小妹那得的药粉撒了些进去。

  那日着火她留了一手,将一颗药丸通过杂物妹子给了袁雪和阿庚阿乙,让她们研究能让药丸变得暂时无用的药物。

  好在三人都很给力。

  待他穿戴好护甲,莫宁笑了笑:“这么晚出去练武么?”

  他走过来将桌上瓶子收入怀中,拿起金枪:“你今晚好好待在帐篷里,切记不要外出。”

  走到门口,他回过头,迟疑了一阵:“宁墨,你是第一个说愿意帮我的人,谢谢你。”

  这句话引得莫宁没来由地愧疚,她欲要再说什么,那人已然出了帐篷。

  少年,我是你姐啊!

  从后面偷偷溜出去来到打杂间,她找到了那个密探妹子。

  她看到莫宁的到来,转身进入了厨房,没过一会儿,将用来擦兵器的抹布拿了来,轻声道:“在草坪后面。”

  莫宁淡定拿过抹布,趁着夜色没人注意来到草坪后,果然有一个和她身形相差不大的匈奴士兵在这里昏死过去。

  扒了她的衣服换上,莫宁将抹布打开,里面有一些棕黄色的粉末。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她将其统统涂在脸上,压低帽檐,混入了一对人马之中。

  今夜,正是偷袭之夜。

  漆雕凉清点了人数,吩咐众士兵一定要悄无声息,每人手里拿了火折子和兵器,这才上路。

  莫宁忐忑站在中间偏后的位置低着头,惴惴不安,不敢抬眼。

  这最后一步,就看三位将军的了。虽不清楚漆雕凉是如何计划的,但是他亲自带兵,一定是势在必得。

  月上梢头,众人逼近大月军营。彼时外面守卫正常,火把移动着非常安静。

  漆雕凉手轻轻一挥,便带着除了莫宁所在以外的队伍悄悄靠近。

  待他们潜入,莫宁额头冒出冷汗。环视观察,周围一队匈奴人各个神经紧绷不敢多言,把守着各自的岗位,紧盯着大月营帐。

  莫宁侧窥一眼身边的匈奴妹子,伸手一掌便从后将她打晕。

  彼时漆雕凉以防万一,从瓶中拿出药往嘴里塞了两颗。战争持续这么久,若此次偷袭成功,定能明日就拿下西城。

  不知女帝届时,会做何感想?

  “呃啊!”

  手起刀落,一盏茶的功夫,莫宁便迅速处理了外围的匈奴士兵。抬起占满了鲜血的手擦汗,她粗喘着气捡起掉落在地的剑,忽听营帐内传来了阵阵骚动。

  “叮!”

  弹开沈华的枪,漆雕凉眉尾上扬:“呵,沈小将军……看来匈奴营帐中是有内鬼了。”

  “没有什么内鬼。”沈华从身边拔出长剑,与之交战。

  自知无人能敌,只不过匈奴人马不能全身而退罢了,漆雕凉冷静应对。

  中了大月的埋伏,完全在他意料之外,好在他留有一手……

  “呃!”

  突如其来的内息紊乱打乱了他的阵脚,他手捂住胸口,面露惊愕。

  怎么会,他明明吃了药的。

  “不用等了,你留守的人此时估计已经死绝了。”

  “沈小将军,我们明日再战——”

  话音刚落,内息一通翻搅,胸腔传来的闷痛提醒他不能恋战。就算药瘾发作,如今的他也可以一战这些喽啰……

  火把暖光中,一个人忽然从众大月士兵中跃出,她头顶的帽子被风吹下,尽管脏兮兮的,依然遮盖不住惊人的美貌。将手里的长剑丢到一旁,换上了一把枪,莫宁一招从漆雕凉手中救出沈华,将他逼退六尺。

  “是你……”

  如果说有什么比战败更让他崩溃,估计就是现在了吧。

  “原来一开始你就在算计我?”

  莫宁不忍回答,只抓着枪道:“一切为了大月……漆雕凉,若你现在投降——”

  “休想!”

  愤怒充斥着胸腔,他一跃而下,这一击力道之大普通人无法承接。

  这几日的比武莫宁亦提升不少,她硬扛下这一枪后,残影间接下他数招。沈华整顿后上前,加入战斗。

  为数不多的匈奴士兵被大月士兵拿下,然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漆雕凉的攻势之猛,让莫宁都险些小命不保。

  “匈奴对你没有情义,只有利用。”莫宁的脸颊被他的金枪浅浅划过,血顺着脖子滴下,她不得不全力迎战,“何必留恋!”

  “这么多年,大月皇族可想过我父亲!”

  “铛”的一声,沈华一剑刺向他的另一头,漆雕凉一脚挑起地上的兵器,两兵相撞,沈华的肩膀被生生割出一个大口子,跌倒在地。

  “噗——”

  漆雕凉忽然跪倒在地,喷出一口鲜血,料到是身上的解药被换了。

  他没有完全信任她,她关心他的病情,他以为有可能的……他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对他。

  莫宁心下不忍,毕竟眼前的也算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而且现如今她们已经占了上风。她顺手收枪,想要上前搀扶。

  “啪!”

  他一掌打向她的胸口,莫宁瞳孔收缩,脚紧踩着地往后平移了两步,一枪扎在地上,猛地喷出一地鲜红。

  他迅速起身,又一掌下来,莫宁没有走开,生生硬受了这一下。

  彼时五脏剧痛,莫宁口中的腥红喷了他一手。

  “我受了你两掌……”她抬头扯了扯嘴角,“我们扯平了。”

  漆雕凉惊诧不已,气火攻心,眸中含泪举枪要刺,只听“唰”的一声,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膀。

  莫宁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抓着枪的手再也没了力气,欣慰一笑,眼前渐渐漆黑。暗角扩散间,只见一双脚朝自己跑来,最后对上日日思念的面孔,昏厥过去。

  漆雕凉从后将剑拔出,手死死捂住伤口,回过头时,却见一脸色苍白的男子跑到他前方,接下了倒下的莫宁。

  “……宁墨……”夜璟看见她满身是血,吓得哭出了声,“宁墨,宁墨……阿乙阿庚!”

  士兵们此时才怯怯上前,抓着漆雕凉的手,将他紧紧捆住。

  他默默看着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俊美男子,他抬起头来时,眼神凶狠,仿佛想就地杀了他。

  是么,就是他么?

  ——————

  盛飞元和沈将军趁机直接杀入了匈奴营帐,就大层面上,这一计划算是大大的成功了。

  阿乙和军医看了沈华的伤后,匆匆来到莫宁的营帐。

  彼时莫宁昏迷不醒,血不断从口中流出,夜璟手边的盆换了一个又一个,都是清的进来,红的出去。

  袁雪紧张医治着,药瓶用了一罐又一罐,帐内浓烈的腥味刺鼻。

  “五脏受损,那两掌非常人所能承受,姐妹能活着已是大幸。”她从莫宁怀中拿出那个被劈成三半的青铜牌,啧啧感叹,“好在有东西护住了,否则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夜璟的手因为紧张而不停颤抖,袁雪不禁叹了口气:“我一定尽力。”

  阿庚在另一帐中,用最近几天研究出来的药压制住漆雕凉的毒瘾,待他昏迷,迎上了走进来的阿乙:“如何了?”

  “主子那里有袁大夫,我还不能去打扰,只是情况不容乐观……你呢?”

  “这个药着实厉害。”她拿起桌上的小白瓶,不由感叹,“一时半会无法解毒,只能压制,我可能要研究个一年半载的,才能帮他完全战胜依赖。”

  “一年半载……可是先帝曾言……”

  “嘘,阿乙,现在已是主子继位,若她说救,我们就得救。”

  “……你说的是。”

  整整两个时辰,袁雪都待在帐中,直到天亮了她才安慰了夜璟,暂时休息。

  彼时阿庚阿乙来接替她,继续为莫宁护住心脉,尽力治疗。

  阳光照进帐篷,漆雕凉缓缓醒来,打量周围便知自己被俘了。回想这一生,身为将领,也必须要有骨气。

  他盯着放在帐篷另一头被固定住的金枪,起身时肩膀的疼痛竟面不改色撑下来了。

  帘子被一个人掀起,他目睹一纤细之人手紧紧攥着走进来,眉头微皱。

  对方一点也不怕他,只定定站着,一个普通男儿竟能与血战沙场满眼凌厉的他对视甚久,他心中的好奇更盛了。

  “如果她有什么万一,我定不饶你。”

  漆雕凉眸中闪了闪,垂下眼帘:“看来,你就是阿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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