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似锦 番017_此山乃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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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途似锦 番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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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那搭讪的年轻人目瞪口呆又有些遗憾,李似锦的心情很美丽,拉着石墨坐在自己旁边。

  不时逗石墨说话,看看窗外的风景,或者就凑一起听听歌、看看书,都不觉得时间难捱。

  石墨以前自己一个人走一条路出去,最近一次回来是和熊嘉琪一起来这里报到,再上一次是从这里出去上大学,两次她都是心事重重的,心情跟上坟一样。

  只有这一回,她觉得时间过得挺快的,靠在一张宽阔结实的肩膀上,车上虽然吵闹,但是心里有短暂的安静,只有一件,李似锦要带她去见父母,她心中惴惴,不想面对……等以后再说吧。

  李似锦在车站里买了一本《资治通鉴》,拉着石墨窝在一块看,他看得倒是津津有味,十分投入,石墨看这古文,看得头昏眼花,晦涩难懂,李似锦不时给她讲解一两句,没多久,她就昏昏欲睡了。

  昨晚没有睡好,身体也有些不爽,从女孩变成了女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总觉得有些变了,不知道是少了什么,还是多出来什么。

  她爬上自己的上铺去睡了。

  不时有人在车厢里走来走去的,下铺吵,李似锦也不拦她,让她乖乖的睡在上铺,不一会儿就睡沉了。

  快熄灯的时候,石墨醒了一会,李似锦塞给她一只洗好的苹果,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勉强被喂了几口,剩下的,他全吃了,沿着她咬过的地方,吃得像是亲吻似的,不时意味深长的看看她。

  石墨扭过身去,莫名的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不忍直视。

  她要去刷牙、洗脸、上厕所,李似锦非得跟她一起去。

  石墨就说:“你得留下来看着东西。”

  “我看着最重要的东西,别的没什么。”

  “我不想带不重要的东西。”

  “带吧,带吧。”

  “……”

  他要跟手跟脚的,石墨摆脱不掉,最后还是一起去了。石墨比他有经验,托付了对面的年轻人帮忙看着行李。

  旅途中一切从简,她收拾的速度很快,只是擦面霜的时候会稍微慢一些,她喜欢将面霜额头点一点,下巴点一点,鼻尖点一点,两边脸颊分别点上几点,再慢慢的揉开。

  奶白色的膏状物一点一点的沁入皮肤里,她对着镜子搓了搓手,又将掌心放在两侧面颊上,又在颈间揉了揉,等那手拿开,脸上嫩得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李似锦透过镜子看着,特别想摸一摸,等她转身的时候,就将自己的脸凑过去,无声的求揉搓。

  接轨处还有几个抽烟和溜达的人,正无所事事的到处看,石墨不肯伸手,狠嗔了他一眼,他只趁机摸了摸她的脸,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样软,这一摸,他自己的手指似乎也变得软了起来。

  睡觉的时候,李似锦有些后悔。

  他头顶上,睡着石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石墨对面的铺位上,就是跟她搭讪的那个年轻人,两人的距离不过一臂远。

  现在那人正在他头顶上,兴致勃勃的跟石墨聊天,就算是不搭讪,能够打发时间也成。

  年轻人说的眉飞色舞。

  李似锦心想,不知道半夜这家伙会不会伸出手去,他斜着眼看了那人一眼,人家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

  石墨念在人家看了行李的份上,小声的道:“我有些困了。”

  给年轻人心里泼了一瓢凉水,年轻人顿时有些悻悻,也住嘴了。

  安静了,李似锦这才满意了,站起来想要跟那人换位置,理由特别理直气壮:“我想看着我媳妇儿睡觉。”

  年轻人的表情特别酸,心里乱吐槽。

  李似锦又轻声的补充道:“免得她踢被子,她睡觉不老实。”

  这只单身汪脸皮还不够厚,明明被虐的心里烦闷,还是答应了李似锦的要求。

  石墨背对着李似锦装睡,恨不得没有听见他的话,被子里又没有他,她踢什么啊踢。

  反正什么都推给被子就是了。

  石墨竖着耳朵听背后的动静,不一会熄了灯,他开了床头灯,朦朦胧胧的,车厢里悉悉索索的响了一阵,等静下来,他关了灯,突然石墨胳膊上一重。

  她没回头,往里挪了挪,那只大手也跟着钻进她的被子里,跟着往里挪,摸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捏住了,见她不挣扎,他转而跟她交握住,好一阵腻歪。

  “小金刚……”

  李似锦躺在狭窄的空间里,满足的像是握住了全世界。

  还是这个铺位好,虽然不如马车的私密性强,但是这会下铺的两只有一只是真的睡着了,发出鼾声,另外的那个耳朵里塞着耳机,拿手机打游戏,十分专注。

  也无人注意他们。

  李似锦极小声的跟石墨说话:“小金刚,勒不勒?把带子松一松。”

  石墨没搭理他这没头没尾的话。

  他却突然松开了她的手,手指沿着她的毛衣下摆往里钻,石墨吓得赶紧躺平了,将那只大巴掌死死的压在身下,那手指勉强勾了勾,碰到她的皮肤,她腰上像是被虫子咬了,很不自在。

  死死的按住那只手,小声的警告:“你把爪子收回去,不然给你扭断了。”

  “那你扭吧。”李似锦一点也不怕,侧着身子跟她说话,十分欠揍。

  石墨按着他的胳膊,气的就想往死了扭,李似锦眨巴着眼睛看着她,“我就是怕你勒坏了,昨天晚上,你自己睡迷糊了坐起来脱了衣服往床尾丢……”

  石墨想起昨晚上的事情,恼羞成怒:“你闭嘴。”

  李似锦又勾了勾手指,她忍了忍才硬邦邦的说了句撒娇的话,“我自己解,你缩回去,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你也别来烦我。”

  李似锦这才遗憾的挪开了手,石墨在被子里蠕动了两下,然后面朝李似锦睡着,生怕他又背后偷袭,自己防御不及时。

  李似锦也不再闹了:“小金刚,睡吧,明天一早就到了。”

  石墨“哼”了一声,“你不许再伸过来,手和脚都不可以。”

  李似锦才不接话,声音里溢出笑意来:“小金刚,明天见。”

  石墨本来时时提醒自己警惕李似锦的突然袭击,不过火车摇摇晃晃,她不知不觉的还是睡熟了。

  李似锦听她的呼吸,知道她睡熟了,任由思绪飞了一会,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第二天,天刚亮,火车就到了乌什,果真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大如鹅毛,天气冷,城市才刚刚苏醒,李似锦也没有心情在看这省会城市的风景,他还能待一个月,有的是时间看,直接叫了一辆车,报了一个地址。

  石墨想要去住油公司在乌什的职工公寓,没有犟过李似锦,被他拉进了车里,他总有各种各样的办法可以达成目的,石墨对着他几乎就一次都没有赢过。

  原主李慕在乌什有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前年他的所有积蓄,再加上家里补贴了一些才买下的,年初才拿了钥匙,刚装修完,打算用作婚房的,他都二十九岁了,家里催婚催的很急。他又是那样的工作,常年不着家,哪有姑娘愿意嫁啊,房子只是勉强增加点筹码。

  李似锦现在去的就是这套婚房。

  回父母家?石墨现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她总觉得不会有人看得上她这样出身的姑娘当媳妇,而且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可能会面对的问题,只以精神不好做推脱,不愿意去。

  李似锦也能猜得到她的顾忌,姑娘又是自卑又是自强,他虽然处处逼迫她,却也知道得有个度,要是太过了,保不齐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再者,他父母见着石墨肯定得东问西问的,说不定还得见亲戚,还有得累。

  今天先缓一缓也可以,有些事情他也得跟石墨说说。

  反正明天才周一,明天早上先去局里取石墨的户口,然后再回家去,正好回家拿户口本,再去民政局……

  房子还没有人住过,不过东西都是齐备的、崭新的,只有冰箱里是空的,没有沾人气。

  石墨除了做家教,还是第一回进入别人家里,尤其这回不是做客,而是被当成主人,被半搂半拖的带进去的,很是拘谨。

  她还不敢相信,不过才短短四个月,她居然就有了个男朋友,还站在他的婚房里,这种感觉十分的不真实,她哪都不敢乱碰,就怕弄脏了,或是留下头发,以后让这房子的女主人不满。

  她一点也无法将自己和女主人联系在一起。

  可进了这私密的空间,李似锦越发肆无忌惮的闹她,让她又羞又气,气狠了满屋子追着他打,被他按在那大红色十分喜气的婚床上了,抱着她在上面滚了几圈,跟画地盘一样。

  石墨身上打上了李似锦的印记,这屋子里也满是石墨的印记。

  李似锦什么都知道,他不满的道:“小金刚……怎么有这么傻的姑娘呢,狗都知道到处尿尿占地盘呢。”

  石墨捶他:“你才是狗。”

  李似锦也不跟她争辩,只撑在她上方,黑幽的瞳孔里有她的倒影,看得石墨又是紧张又是心跳加速,却舍不得挪开视线,舍不得这种紧张得磨人的滋味,“李慕……”

  他压着嗓子道:“叫四郎。”

  “你的小名啊?”

  “因为我行四,小金刚,快点喊我一声。”他小声的诱哄,满是期待。

  这么亲密的称呼只用在家人、妻子、恋人之间,以前他听喵喵称呼赵蛮“七郎”,就羡慕得要死,他就稀罕让她喊。

  “不喊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喊……”他的手蠢蠢欲动,眼神暧昧又渴望。

  石墨咽了咽口水,她总是十分煞风景,风马牛不相及的道:“我特别讨厌甄嬛传上面的四郎,九龙夺嫡里面我喜欢八爷。”

  难得的李似锦呆愣了一会,又听她道:“我也不喜欢杨家将里面的四郎。”

  总之,就是所有的知名的四郎,她都不喜欢。

  “四郎跟屎壳郎一样。”

  李似锦回过神来,佯装恨恨的要咬她的嘴:“这个四郎你必须喜欢,我知道你喜欢!”

  他真的欺负起人来,石墨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还是应了他的要求,别扭的喊了一声:“四郎……”

  李似锦心里还想着屎壳郎,总觉得她这一声听起来十分古怪,有些羡慕临到自己头上,却无缘享受,他郁闷的道:“那你还是叫我的小名吧,阿鲤。”

  “阿鲤?”

  软绵绵的嗓音,让李似锦像是心弦被拨了一下,那尾音还在震动,浑身都酥了。

  磨磨蹭蹭,腻腻歪歪了一阵,他避重就轻的略去赵蛮和余淼淼,跟石墨说了“李似锦”的故事。

  他身处的当年已经无迹可寻,他查看了宋史也找不到半点踪影,赵蛮、唐括特斯哈、赵炽、李奕……统统都没有。

  他从网络上联系到了房陵李氏的后人,查阅了李氏族谱,一直到他的兄长李茗都能够对得上,却并没有一个叫李慕的四弟,李茗倒是有一个叫李昶,字鹏举的儿子,并没有什么成就,也没有留下子嗣就病故了。

  年代太过久远了,根本无迹可查。

  也许是唐括特斯哈出生的时候,也许更早的时候,就偏离了他手中宋史的轨迹,只隐约能够看到一点朝代的痕迹,有些事情能够对得上,却经不起细究。

  他早知道回不去,当初跳进那漩涡里的时候,就做好了打算,只是偶然想起,却有些怅然,那些记忆里的人和事,是真的彻底的断了。

  前尘往事,犹如黄粱一梦。

  有时候李似锦自己也分不清楚当年的事情是梦,还是此时是梦,人在梦中而不自知。

  好在,现在的梦里有他的小金刚。

  石墨听得晕晕然,看着李似锦怅然的神色,不敢信,半响说不出话来。

  李似锦揽着她道:“小金刚,我们没有秘密了,你要是不陪着我,我就太惨了。”

  石墨呐呐的不知道如何回答,看着李似锦像是第一回认识他。

  李似锦看她呆呆傻傻的神色,笑了笑,在她唇上用力的亲了一口,又郑重的道:“就当是听故事吧,不过,明天你得陪我回家见父母,不然被他们发现了端倪,说不定我就被赶走了,反正没有人记挂我,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说完,胳膊一紧,却是被石墨下意识的抓住了,那双小手从他的胳膊上往上爬,抱住了他的腰。

  李似锦对这个小动作万分的满意,面上带着醉人的笑意,打横将她抱起来,“你舍不得我,我就不走。”

  石墨不吭声,将脸贴在他胸口上,就被他抱进了浴室里。

  “梳洗一下,我们去吃早饭。”

  “嗯。”

  没多久,浴室的浴缸里也被哼唧哼唧的画了地盘。

  石墨心想,这男人果然是一条狡猾的鱼,难怪会叫阿鲤,一沾了水,就兴奋起来了,使出浑身的力气,可劲的折腾人。

  哗、哗、哗,噗、噗、噗。

  不知道的还以为主人在浴室里刮鱼鳞片。

  良久,石墨靠在浴缸里,浑身透着粉红,觉得自己才像被刮了鳞片,濒死的鱼,再也没力气动了。

  李似锦还精神抖擞的处理他的鱼,眼睛亮的像金刚钻。

  浴室里留了味儿,除了石墨,肯定再没有别的女人能够忍受这里了。

  等两人换了家常的衣裳,吹干了头发,本来计划好的下楼吃早饭,现在只能去吃午饭了。

  行李和脏衣服都来不及收拾,李似锦牵着石墨下楼去找了间干净的饭馆吃饭,然后两人去往附近的超市买东西。

  回来的时候小区附近的一家琴行开了门,李似锦兴致勃勃的拉着石墨进去看,老板是个年轻女人,长得圆圆胖胖,跟他们招呼了一声,就垂头盯着手机去了,任由他们随便看。

  屋里中西乐器都有,李似锦看到一把瑶琴,坐在琴前,随手拨了几下。琴的质量只一般,音质也并非上佳,他并不满意,不过这会见石墨正看向他,李似锦一时兴起,也不嫌弃琴了,先唇角噙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始弹奏起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琴声流亮如流水般的从他指尖下流泻出来,石墨是个外行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曲调,但也能够听出其中的热情奔放来。

  他是真的会,而且极擅长。

  弹琴的李似锦有种很特别的味道,石墨只觉得他的衣裳不对,他更适合白衣广袖的古服,墨发高束,也不适合在琴行里,而应该在竹林,在楼台,在江边……

  她一时之间竟然看得有些呆了,想起他之前给自己讲的“故事”,她顿时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他,李似锦也盯着她看,四目相对,像是被着琴音牵着扯着,胶着缠绵,除了彼此,别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突然琴音一转,却是缠绵深挚,旖旎绵邈,石墨不知道自己是融化在这琴音里,还是融化在这眼神里。

  李似锦突然和着琴音念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石墨纵使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这词曲的意思,但是他的神色也叫她耳朵发烫起来,小声的嗔道:“不知道你念的什么鬼。”

  李似锦宠溺的看着她,挑了挑眉,收了音,缓缓的道:“凤鸟归家,行踪无定,未遇凰鸟,不知所往,今既遇之,相思如毒。小金刚,嫁给我,好不好?”

  石墨面如霞飞,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道:“现在会古琴的男人不多,吉他倒是很多人喜欢,想不到还有人这么求婚,好浪漫。”

  石墨扭头,说话的是刚才还在玩手机的老板娘,又见门口也站了几个人,正往这里瞧,石墨才恍然回神,现在还在琴行里,李似锦正面上含笑的看着她,她赶紧过来拉他,小声的道:“回去再说,现在别耽误人做生意。”

  那老板娘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又是羡慕又是感慨的看着石墨,倒是没有起哄让她答应求婚之类的。

  石墨不好意思的看她,又催着李似锦赶紧走,老板娘还打算问问李似锦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可人已经都出去了。

  她本想追出去,但是看到他们手上拎着的购物袋,想着他们肯定也是住在这小区里,不愁没机会再见到,而且现在人家正是蜜里调油的求婚的时候,她这个外人还是别去打扰了,只能作罢。

  门外一个年轻人一边哈气,一边推门进来,看老板娘纠结的神色,笑道:“妙人,不就是会一首凤求凰嘛,看把你稀罕的,要我说这《凤求凰》,最精华的部分还是在后半段,劝着姑娘跟着私奔,你说这古人可真够开放的。”

  年轻人说着,将手上提着的袋子递给老板娘,叹道:“你说要是你,有个知心人劝你私奔,你答应么,妙人?”

  苗妙人避开年轻人的视线,从袋子里拿了一块蛋糕出来,顿时眼底冒星光,又有些抗拒的道:“这些东西我可不能吃了,你故意拿来诱惑我。”

  嗔了那年轻人一眼,继续说着:“什么私奔不私奔的,哪用这么麻烦,过不下去离婚就是了。”

  年轻人嘿嘿嘿的直笑:“我就觉得你这样挺好,我就喜欢圆润的,健康就行了,不用特意减肥,前天你都饿得晕倒了,这不是自找罪受嘛。”

  苗妙人面上的笑意却掩不住,女人哪不希望听甜言蜜语呢。

  男人又问道:“这两天你家那个没怎么打电话来啊?都大冬天的了,他们还那么忙啊。”

  苗妙人面上的笑意暗了暗,下意识的看了看桌上的手机,可不是么,最近高泽鹏的电话频率少了许多,偶尔打一个也都很简短,三言两语、例行公事一样就挂了,而现在他们结婚也不过半年。

  过完蜜月,他就去上班去了,然后回来又病了一场,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在家待的那一个多月,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对她少了热情,有一天晚上,她还听见高泽鹏说梦话,嘀咕着什么“肥婆”。

  女人最是敏感,对待感情一事上尤其是,她如何不知道高泽鹏是开始嫌弃她了呢。

  现在高泽鹏回去上班去了,虽然他起先也早中晚打电话来,可也听不出多少热情,也越来越冷淡了。

  刚才被那对情侣给刺激了一下,看别人甜腻,想自己苦涩。不想想这些烦心事,苗妙人干脆的转换了个话题:“肖凯,刚才那个男人弹的那曲子,真的是《凤求凰》?你知道的还挺多啊。”

  肖凯嘚瑟道:“我最近可是找了个老师,专门学这些古风的东西,听了不少,刚才那个像是,又有些不像,不过那酸不拉几的男人念的词还真是凤求凰,我前几天刚学过,我网上联系的一个老师教的,别说那老师对国学、古乐都十分精通。”

  “哦?现在要找这样的老师可难。你学这个做什么?”

  “你知道我学这个做什么的。妙人,我就想跟你有话说,我用钢琴谈给你听吧……”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苗妙人神色淡淡的过去拿了起来,不是高泽鹏。

  她刚开了个口:“大姨?”

  电话那边就老天拔地的嚷起来了:“妙人,小高可真不是个东西,我们家老黄可是你亲姨丈,这就这么往死里整,临退休了落他的面子,差点都给他直接气死了,回来还瞒着我不敢说……你说,他是瞧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啊,还是瞧不起你啊!”

  苗妙人都能想到她大姨跳脚并口沫横飞的模样,顿时觉得头疼,又被她最后那一问问得心里发酸。

  大姨继续道:“你可长点心吧,但凡他把你放在心上,也不会这么整你姨丈,你爸爸跟你姨丈还吵了架了,别扭一辈子,也没有这么作贱人的,还有件事,你接收一下视频,这小高威胁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这男人威胁女人,可不是什么好苗头,你得当心啊……”

  挂了电话,苗妙人看着视频上,高泽鹏阴沉沉的说着:“你最好安份一点,别以为我没办法治你。”

  视频反复的播放了几遍,画面中只有高泽鹏一个人,看不到姑娘的面,她越看越烦躁。

  肖凯往她这边看了好几眼,目光闪烁,悄悄的发了条短信出去:“事将成,准备好钱。”

  短信发出去了,他将手机收了起来,才凑过来,一脸关切的问苗妙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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