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比极恶更恶
“你来了？”
“把羽渡尘交给我，让我使其他人格陷入一段时间的沉睡，你又有什么耸人听闻的计划了吗，雨枫？”
“……”
“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会为你做，所以，这一次，是要我去做什么呢？”
“关于我跟‘你们’提到过的万物休眠，做好了吗？”
“嗯……专家已经把这把第五神之键改造得差不多了，没多久就可以完成。”
“那……休眠舱预计可以制作多少？我是说，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制作多少？”
“螺旋工坊加上逐火之蛾剩下的科技人员一起动手的话，十万应该不难。”
“好。那么，你制作的核弹，能够做到完全覆盖那三座城市吗？”
“？！雨枫，你难道想……”
“我会选出十万人类精英，他们将作为人类的希望在休眠舱中存活到未来，去开辟新的纪元。”
“你……要亲自动手吗？”
“第十二律者会替我动手的……但，保险起见，如果到时候她没有这么做，那就由我来亲自动手。”
“雨枫……”
“我不在乎别人会怎么说，是非功过，后人自有评价。”
“……我知道了，我会把启动程序放在最显眼的地方的，而那三座城市，我也会确保它们的门禁系统可以被轻易锁死，不会有人逃出来的。”
“那是最好。”
……
“极恶”维尔薇坐在黄昏下的秋千上，哼着小曲，回忆着自己和那个人共守的秘密。
作为维尔薇所有的自傲的集合，拥有几乎一半的维尔薇的才能的她，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这个文明终将沉没，约束的惨剧之后，这个未来更加的明显。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男人可以如此果断，在所有人还在幻想着可以战胜崩坏的时候就代替他们做出了决定。
“与其之后看着他们自相残杀，不如由我来替他们做出选择。”
就算第十二律者最终得到了妥善解决，可终焉降临之时，人类又该何去何从？
进入休眠舱，躲入底下是他们的唯一选择，可休眠舱的数目远远不能满足幸存者的数目，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我从来不曾对人性之恶抱有任何期待，与其将未来寄托在人性的不确定性上，我宁可背负所有的罪孽，将可能，变成一定。”
这，才是极恶，比自己这个极恶更恶的存在啊！
“所以说，只有我才是最适合站在他身边的啊，莉莉丝也好，爱莉希雅也罢，我能做到她们做不到的，因为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她这么想到。
“找到你啦～”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维尔薇回头，唇角轻轻勾起：“你可总算来了，爱莉希雅，可真是让‘我们’好等啊……”
爱莉希雅保持笑容不变，她已经知道现在出现的这个维尔薇是哪个维尔薇了，还是最麻烦的那个……
“没想到居然是极恶在等我呢，我是不是应该表现得再高兴一点？毕竟，能让极恶等待的人屈指可数吧？”爱莉希雅坐在了另一个秋千上。
“见到你那就省事多了，哎呀，我本来还准备了要是其他人过来我该怎么办的方案呢，既然就你一个人来了，我就留下时间，让你们老朋友叙叙旧吧。”维尔薇轻佻的笑容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就收了起来，变得有些窘迫。
“抱歉，爱莉希雅，极恶她除了雨枫都不太感兴趣……抱歉……”维尔薇一脸窘迫地向爱莉希雅道歉。
“没关系啦，维尔薇，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呢～”爱莉希雅轻轻地荡起秋千，“那么……你们，都是来找枫的？”
“嗯……”维尔薇低着头，不敢看爱莉希雅。
“别这样嘛，维尔薇，毕竟枫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孩子呢，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爱莉希雅笑着说到。
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喜欢就是喜欢，没必要遮遮掩掩，影响大家之间的关系，还不如彼此坦白。
“可是……你也喜欢雨枫啊，而且这个时候的雨枫也是喜欢你的……”维尔薇小声说到。“唔，维尔薇真是个体贴的好女孩呢～那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哦，枫他也是重生的呢～”
维尔薇一愣，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说，因为在她的记忆里，朱雨枫在约束的惨剧之后就没见过爱莉希雅，在最后的宴会中即使收到了请柬也没有赴约，如果是这个时期的朱雨枫的话……
极恶高兴地在脑海里快哼着歌跳起来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我跟枫已经坦白过了，我跟他之间，稍微有点小误会呢。”爱莉希雅摇晃着秋千，轻声说到，“不过没关系，我们彼此坦白了，误会也就解开了，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只不过，这次我可能跟你们一样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了呢……”
“彼此坦白？”极恶瞬间上线，“你确定他跟你坦白了？这绝对不可能！”
爱莉希雅有些惊讶地看着维尔薇：“维尔薇，重生后的你，对人格的控制力下降了吗？”
拜托其他人格把极恶压制住之后，本我维尔薇才出来向爱莉希雅道歉：“不好意思，确实……是这样的，毕竟，极恶本质上是我所有的自傲，拥有我‘维尔薇’几乎一半的天才，如果不是雨枫，她本来是会被封印的……你刚刚说，雨枫和你彼此坦白了？”
“嗯……是坦白了他没有赴约的原因，和约束的惨剧之后不见我的原因啦……至于反抗军肃清事件，还有其他的他的黑暗面，以后我都会慢慢去了解……”爱莉希雅说到。
被其他人格按住的极恶松了口气，她就说嘛，雨枫怎么可能把那件事告诉爱莉希雅，嗯，那是她和雨枫之间的秘密，谁都不会知道的秘密。
哼，我还是独一无二的！只是没想到爱莉希雅居然会选择和雨枫坦白，稍微落后了一步呢……
“这样啊。”维尔薇点了点头，“那……梅比乌斯博士也一定重生了，对吧？”
“是的呢，也是梅比乌斯帮助了我，让我看清了我自己的内心，也让我，真正了解了雨枫。”爱莉希雅苦笑着说，“不过，她现在也是我的竞争对手就是了。”
“是吗……”维尔薇若有所思，“其实，我来之前，去过一趟黄昏街，不止是阿波尼亚和帕朵，千劫也一样重生了。所以，按我推测，重生者，应该是我们全体十四英桀。”
“伊甸她们也都重生了啊……”爱莉希雅手背抵着下巴，“我突然间怀疑起我的权能是不是逆转时空了。”
不然为什么重生的会是十四英桀而不是十三堕天使呢？不，也不排除十三堕天使也全部重生的可能呢……
“应该不是……如果你的权能是逆转时空，那在平时多少也会有所表现的。我觉得，那更可能是雨枫的权能。”维尔薇有些迟疑地说到。
“枫他也是律者？”爱莉希雅瞪大了眼睛。
“这个恐怕要去问梅比乌斯博士了。”维尔薇说到，“在终焉一战的时候，雨枫他展现了他的律者形态，那个时候梅比乌斯博士说，那就是【奇美拉计划】的完全体【登神计划】的最终结果，人造的律者。”
“人造的律者？这……真的有可能吗？”爱莉希雅仍然有些难以置信，“由人，变为律者？”
“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但是结果就是这样。”维尔薇回忆起最终一战时的场景，“当时的他几乎和终焉五五开，但最后他的身体却因为扛不住那巨大的崩坏能而崩溃了，他耗尽最后的力量和凯文一起让终焉沉默了72小时，之后就消失在了我们的眼前。”
“枫……”爱莉希雅眼帘微垂。
“我记得，他短暂扭曲过时空间，所以我们的重生，很可能和他成为律者后的权能有关。”维尔薇推测到，“但是……这也终究只是推测。”
“呐，维尔薇。”
“你发现了什么吗，爱莉希雅？”
“不，我是想说，我们这一次重来……真的能战胜崩坏吗？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枫走上之前的路，然后战胜崩坏吗？”
“……我，不知道。”
两位少女都陷入了沉默。
然后在维尔薇的脑海里，极恶不屑地撇了撇嘴，救世？救个屁的世，她现在只想跟雨枫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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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羽渡尘交给我，让我使其他人格陷入一段时间的沉睡，你又有什么耸人听闻的计划了吗，雨枫？”
“……”
“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会为你做，所以，这一次，是要我去做什么呢？”
“关于我跟‘你们’提到过的万物休眠，做好了吗？”
“嗯……专家已经把这把第五神之键改造得差不多了，没多久就可以完成。”
“那……休眠舱预计可以制作多少？我是说，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制作多少？”
“螺旋工坊加上逐火之蛾剩下的科技人员一起动手的话，十万应该不难。”
“好。那么，你制作的核弹，能够做到完全覆盖那三座城市吗？”
“？！雨枫，你难道想……”
“我会选出十万人类精英，他们将作为人类的希望在休眠舱中存活到未来，去开辟新的纪元。”
“你……要亲自动手吗？”
“第十二律者会替我动手的……但，保险起见，如果到时候她没有这么做，那就由我来亲自动手。”
“雨枫……”
“我不在乎别人会怎么说，是非功过，后人自有评价。”
“……我知道了，我会把启动程序放在最显眼的地方的，而那三座城市，我也会确保它们的门禁系统可以被轻易锁死，不会有人逃出来的。”
“那是最好。”
……
“极恶”维尔薇坐在黄昏下的秋千上，哼着小曲，回忆着自己和那个人共守的秘密。
作为维尔薇所有的自傲的集合，拥有几乎一半的维尔薇的才能的她，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这个文明终将沉没，约束的惨剧之后，这个未来更加的明显。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男人可以如此果断，在所有人还在幻想着可以战胜崩坏的时候就代替他们做出了决定。
“与其之后看着他们自相残杀，不如由我来替他们做出选择。”
就算第十二律者最终得到了妥善解决，可终焉降临之时，人类又该何去何从？
进入休眠舱，躲入底下是他们的唯一选择，可休眠舱的数目远远不能满足幸存者的数目，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我从来不曾对人性之恶抱有任何期待，与其将未来寄托在人性的不确定性上，我宁可背负所有的罪孽，将可能，变成一定。”
这，才是极恶，比自己这个极恶更恶的存在啊！
“所以说，只有我才是最适合站在他身边的啊，莉莉丝也好，爱莉希雅也罢，我能做到她们做不到的，因为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她这么想到。
“找到你啦～”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维尔薇回头，唇角轻轻勾起：“你可总算来了，爱莉希雅，可真是让‘我们’好等啊……”
爱莉希雅保持笑容不变，她已经知道现在出现的这个维尔薇是哪个维尔薇了，还是最麻烦的那个……
“没想到居然是极恶在等我呢，我是不是应该表现得再高兴一点？毕竟，能让极恶等待的人屈指可数吧？”爱莉希雅坐在了另一个秋千上。
“见到你那就省事多了，哎呀，我本来还准备了要是其他人过来我该怎么办的方案呢，既然就你一个人来了，我就留下时间，让你们老朋友叙叙旧吧。”维尔薇轻佻的笑容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就收了起来，变得有些窘迫。
“抱歉，爱莉希雅，极恶她除了雨枫都不太感兴趣……抱歉……”维尔薇一脸窘迫地向爱莉希雅道歉。
“没关系啦，维尔薇，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呢～”爱莉希雅轻轻地荡起秋千，“那么……你们，都是来找枫的？”
“嗯……”维尔薇低着头，不敢看爱莉希雅。
“别这样嘛，维尔薇，毕竟枫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孩子呢，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爱莉希雅笑着说到。
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喜欢就是喜欢，没必要遮遮掩掩，影响大家之间的关系，还不如彼此坦白。
“可是……你也喜欢雨枫啊，而且这个时候的雨枫也是喜欢你的……”维尔薇小声说到。“唔，维尔薇真是个体贴的好女孩呢～那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哦，枫他也是重生的呢～”
维尔薇一愣，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说，因为在她的记忆里，朱雨枫在约束的惨剧之后就没见过爱莉希雅，在最后的宴会中即使收到了请柬也没有赴约，如果是这个时期的朱雨枫的话……
极恶高兴地在脑海里快哼着歌跳起来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我跟枫已经坦白过了，我跟他之间，稍微有点小误会呢。”爱莉希雅摇晃着秋千，轻声说到，“不过没关系，我们彼此坦白了，误会也就解开了，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只不过，这次我可能跟你们一样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了呢……”
“彼此坦白？”极恶瞬间上线，“你确定他跟你坦白了？这绝对不可能！”
爱莉希雅有些惊讶地看着维尔薇：“维尔薇，重生后的你，对人格的控制力下降了吗？”
拜托其他人格把极恶压制住之后，本我维尔薇才出来向爱莉希雅道歉：“不好意思，确实……是这样的，毕竟，极恶本质上是我所有的自傲，拥有我‘维尔薇’几乎一半的天才，如果不是雨枫，她本来是会被封印的……你刚刚说，雨枫和你彼此坦白了？”
“嗯……是坦白了他没有赴约的原因，和约束的惨剧之后不见我的原因啦……至于反抗军肃清事件，还有其他的他的黑暗面，以后我都会慢慢去了解……”爱莉希雅说到。
被其他人格按住的极恶松了口气，她就说嘛，雨枫怎么可能把那件事告诉爱莉希雅，嗯，那是她和雨枫之间的秘密，谁都不会知道的秘密。
哼，我还是独一无二的！只是没想到爱莉希雅居然会选择和雨枫坦白，稍微落后了一步呢……
“这样啊。”维尔薇点了点头，“那……梅比乌斯博士也一定重生了，对吧？”
“是的呢，也是梅比乌斯帮助了我，让我看清了我自己的内心，也让我，真正了解了雨枫。”爱莉希雅苦笑着说，“不过，她现在也是我的竞争对手就是了。”
“是吗……”维尔薇若有所思，“其实，我来之前，去过一趟黄昏街，不止是阿波尼亚和帕朵，千劫也一样重生了。所以，按我推测，重生者，应该是我们全体十四英桀。”
“伊甸她们也都重生了啊……”爱莉希雅手背抵着下巴，“我突然间怀疑起我的权能是不是逆转时空了。”
不然为什么重生的会是十四英桀而不是十三堕天使呢？不，也不排除十三堕天使也全部重生的可能呢……
“应该不是……如果你的权能是逆转时空，那在平时多少也会有所表现的。我觉得，那更可能是雨枫的权能。”维尔薇有些迟疑地说到。
“枫他也是律者？”爱莉希雅瞪大了眼睛。
“这个恐怕要去问梅比乌斯博士了。”维尔薇说到，“在终焉一战的时候，雨枫他展现了他的律者形态，那个时候梅比乌斯博士说，那就是【奇美拉计划】的完全体【登神计划】的最终结果，人造的律者。”
“人造的律者？这……真的有可能吗？”爱莉希雅仍然有些难以置信，“由人，变为律者？”
“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但是结果就是这样。”维尔薇回忆起最终一战时的场景，“当时的他几乎和终焉五五开，但最后他的身体却因为扛不住那巨大的崩坏能而崩溃了，他耗尽最后的力量和凯文一起让终焉沉默了72小时，之后就消失在了我们的眼前。”
“枫……”爱莉希雅眼帘微垂。
“我记得，他短暂扭曲过时空间，所以我们的重生，很可能和他成为律者后的权能有关。”维尔薇推测到，“但是……这也终究只是推测。”
“呐，维尔薇。”
“你发现了什么吗，爱莉希雅？”
“不，我是想说，我们这一次重来……真的能战胜崩坏吗？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枫走上之前的路，然后战胜崩坏吗？”
“……我，不知道。”
两位少女都陷入了沉默。
然后在维尔薇的脑海里，极恶不屑地撇了撇嘴，救世？救个屁的世，她现在只想跟雨枫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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