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太阳和月亮
和爱莉希雅聊完天之后，一个小时早就过去了，朱雨枫看向昔拉，正如梅比乌斯所言，此刻的昔拉已经醒了，她安静地躺在床上，没有被遮住的眼睛凝望着天花板。
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玩偶一样。
朱雨枫从病床上站起，来到昔拉的边上找了个凳子坐下：“我们……应该算是第二次见面了？”
昔拉没有说话。
“那……我就把我要说的说了。”朱雨枫说到，“你知道，在这次刺杀行动里，你只是一个被抛弃的棋子吗？无论刺杀的成功与否，你都不能活下来。”
昔拉仍然没有说话。
“我并不是想要以此打动你，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那就是你已经被‘弧月’抛弃了。”朱雨枫继续说到，“不只是你，摩黛丝提也是一样。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我想说的是，我想要你成为我的剑。”
昔拉的眼神动了一下，她微微侧头看向朱雨枫：“所以，你才不杀我，是吗？”
“是也不是……”朱雨枫思考了一下后说到，“让你成为我的剑这样的理由，是出于理性，如果没有办法制服你的话，我也会杀了你。感性方面的话……或许，是因为我们在某段不存在的时空里，曾经认识吧。”
“我们……曾经认识？”昔拉自言自语般问到。
“当然，这听起来很荒谬，你把它当一个笑话听也没有问题。”朱雨枫有些无奈地笑道。
“不，我相信。”昔拉看着朱雨枫说到，“我们……曾经认识。”
朱雨枫一愣，他没有想到昔拉会这么简单地就相信他的话，本来还以为自己要跟她再一起培养一段时间的相互信任感的，他看着昔拉的眼睛，有种又回到了上一世的感觉。
“我……对你很奇怪，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昔拉轻声说到，“我……不怀疑你。我以为，你是必须杀死的人，可你不是。你没杀我，我……也很奇怪，也是没有过的感觉。”
朱雨枫轻轻皱眉，昔拉显然是没有上一世的记忆的，但似乎又不是完全没有？他又想起了之前和梅比乌斯一起面试罗弗寇的时候，还有不久前和梅比乌斯一起参加对亚德米勒的最后审查的时候，罗弗寇和亚德米勒似乎都保有了上一世的部分潜意识印象。
上一世，昔拉对他确实是无条件信任的。
“既然这样，那么就告诉我你的答案吧，你……愿意成为我的剑吗？”朱雨枫看着昔拉的眼睛说到，“为我扫清一切阻碍，清除所有我的敌人。”
“我愿意。”昔拉回答得很干脆。
其实，早在近一年前，昔拉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而在之前那一次与朱雨枫还有樱的交手后，昔拉就一直有些恍惚，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她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在“弧月”，可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只知道，这是因为看到了朱雨枫才发生了这种情况，所以她想要答案，就得从朱雨枫这里得到，她对他的感觉很奇怪，她觉得她不应该伤害他，而他说的话，自己也应该相信。
当许下成为他的剑的承诺之后，一直以来的怪异感觉好像就消失了。
“那么，就没有必要再拘束你了。”朱雨枫站起身，解开了把昔拉绑在床上的束缚，“既然你也做出了承诺，接下来，我要做的一些事情，也会告诉你……之后，梅比乌斯，也就你这次的刺杀对象，她会过来给你一种药，那种药会令你陷入一段时间的假死状态，再之后，你将以另一个身份活动。”
“我明白了，我要杀谁？”昔拉非常直接地问到。
“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告诉你的，现在的话……”朱雨枫瞅了一眼时间，说服昔拉的速度比他预计的快太多了，他也知道以昔拉的性格，他不说话了，昔拉也绝对不会开口，那样一来氛围就会变得特别古怪。
本来他应该是无所谓的，但是昔拉相信他说的话相信的这么干脆，搞得他又觉得说完话之后啥也不管把昔拉撂一边不管也不太好……
正当朱雨枫在思考自己要怎么处理现在的状况的时候，梅比乌斯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朱雨枫和昔拉，沉默了一下后说到：“你们……都讲完了？”
“嗯……”朱雨枫点了点头，“那么，关于之后的安排，你也都处理完了吗？”
“也不需要多少时间，最多就是我们会在这里再逗留几天，参加一下埃尔文那个老东西的追悼会罢了。”梅比乌斯耸了耸肩，“亚德米勒虽然是副所长，但是他太年轻了，埃尔文没了，他能够用到的人脉也不足以让他成为第三研究所的所长，所以之后，议会大概会从穆大陆那边调来一个新的老头子来吧？”
说起来，他怎么记得，梅比乌斯之后好像就当了第一研究所的所长来着？
梅比乌斯看着朱雨枫，盯。
朱雨枫：“……”
女人的直觉真的可怕，不管是爱莉希雅还是梅比乌斯，只要自己脑海里一想到她们所介意的那些事情，她们一下子就能反应过来。
“那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昔拉就待在这间医务室里吗？”朱雨枫问到。
“没错，不过如果她想活动的话，亚德米勒那边也可以像摩黛丝提一样安排好。”梅比乌斯说到。
昔拉看向朱雨枫：“我……要跟着你。”
梅比乌斯：“……”
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雨枫跟昔拉聊了啥？羁绊升的这么快的吗？在她的印象里，昔拉好像确实是只要没有安排，就会一直跟在朱雨枫身边的，就像个影子一样。
这么一来……联想一下罗弗寇和亚德米勒的一些异状，看来十三堕天使，除却保有记忆的朱雨枫和莉莉丝，剩下的堕天使虽然没有记忆，但多少保留了一些上一世的习惯。
而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如果说莉莉丝的记忆没有被重置是因为她当时并未死去且意识和朱雨枫绑定，因此重生时带有记忆，而其余的十一位堕天使虽然死亡，但是他们的躯体被朱雨枫使用毗湿奴的特性所吞噬融合，铸就了他登神的最后一级阶梯，这么说来……作为融合素材的他们保留了一些潜意识的习惯也……挺正常的。
“行吧行吧，之后我再去跟亚德米勒说一声。”梅比乌斯有些无语地说到。另一边。
爱莉希雅收起手机，看向维尔薇：“维尔薇，你说我们还要在这待多久呢？枫也说了，他所得到的唯一有价值的信息，就是这场崩坏并不寻常。”
“数据的收集以及分析，再加上论证，你觉得能有多快？”维尔薇一边在仪器上操作一边说到，“而且你不是还能和雨枫联系吗？”
“这次只有一个小时，怎么够嘛……”爱莉希雅虚着眼说到，“而且我们这和枫那边是有时差的，也不能保证之后我再联系枫的时候，他还有时间可以和我聊天吧？”
“如果是你的话，只要他看到了，那他肯定会回复。”维尔薇头也不抬，“不过，我们确实会比预期的返回时间要早一些回去，我想要的数据已经差不多采集完了，之后再做几次关于我的一些设想的验证就可以了……虽然，现在我也觉得，找到雨枫回家的路，似乎有些不太可能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枫他不会走了？”爱莉希雅问到。
“难说哦，他可以不讲道理地来，也同样可以不讲道理地走。”维尔薇耸了耸肩说到，“现在一想，莉莉丝的办法好像最有效，我觉得我也可以……”
话音未落，维尔薇自己又换了个语调说到：“否决！即使我们每一个个体都是被分割的意识，本质上我们还是同一个人啊。”
“的确，平时我们讨论一些问题的时候已经够吵的了，我们这样只会给雨枫添麻烦的吧？”
“那有什么关系？学会缄默不就好了？看看百味，看看对凯文武装型号五，她们多好，而且和雨枫的意识绑定，我们可以更直观地了解他的想法，知道他的过去，我们之间可以毫无……”
“极恶你闭嘴啊！！！爱莉希雅还在这呢！”
爱莉希雅沉默地看着维尔薇再次一人上演多幕剧，若有所思。
果然她还是没有办法认同这种行为。
意大利半岛，阿塔吉娜家。
“虽然我都不知道说了几次了，但是大小姐啊，那个枫已经有爱莉希雅作为女朋友了，你真的准备继续这么干？”莫斯提马翘着二郎腿打着游戏说到。
莉莉丝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说到：“莫斯提马，太阳和月亮，你觉得一般人会更喜欢哪一个呢？”
莫斯提马抬眼，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她还是想了想之后说到：“应该是……太阳吧？我也挺喜欢晒太阳的。”
“太阳向间隔了一亿五千万公里的地球发出光线，将光明与温暖，带给地球上的每一寸土地，为地球播撒下生机，可是，她的光线并不只属于地球，只是地球恰好在那个合适的位置，才因此而孕育生命。”莉莉丝说到，“她爱地球吗？当然，但她同样爱着太阳系中的所有，她的光，她的爱，并非地球所独有。”
“那……月球呢？”莫斯提马问到。
顺便她在心里吐槽了一下，照莉莉丝这么解释，那离太阳最近的水星和最远的冥王星乃至奥尔特云那边可真够倒霉的……一个太近一个太远……
“月球？”莉莉丝轻笑到，“她的光芒来自于太阳，她的背面也永远不会正对地球。而相较于永远闪耀着光芒的太阳，月亮有她的阴晴圆缺，而非总是那么圆满。”
“这么说，其实还是太阳更好咯？”莫斯提马歪了歪头说到。
“可是……”莉莉丝声音有些缥缈，“地球永远围绕着太阳旋转，而在这浩瀚的太阳系中，只有月球始终陪伴在地球的旁边，作为地球唯一的卫星相伴始终，月球的爱，始终只属于地球。这么一来，你觉得你更喜欢太阳还是月亮呢？”
那好像还是月亮好一些？只对自己好和对大家都好，用喜欢来衡量，那肯定会自私一些的吧？莫斯提马这么想到，然后反应过来，说到月亮，没记错的话，阿塔吉娜这个姓氏，好像也有月之女神的意思吧？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莉莉丝把她自己比喻成月亮，而爱莉希雅是那个太阳，枫就是中间那个地球？
也不对啊，那其他行星是怎么回事？比喻的什么？而且她看爱莉希雅是真的很喜欢枫啊，这个比喻是不是不太恰当？还是说，这就单纯的只是大小姐文青病犯了随口说的？
以及……
大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之前是喜欢那个阿达姆斯来着？
想了很多的莫斯提马终于想起莉莉丝还没有回答自己最开始问的问题，不过看样子，大小姐的答案好像一直都很明显，那就算了，她以后就不问了。
莉莉丝看着窗外的花园，心中想到：“以前的枫和爱莉希雅的话，倒是可以这么形容，现在的话……就让我拭目以待，下次再见面时，你和枫会进展到什么程度吧，爱莉希雅。”
几天后。
朱雨枫和梅比乌斯带着昔拉一同返回了逐火之蛾，当然，昔拉是处于假死状态的，而飞机刚一落地，朱雨枫就看到了过来迎接的帕朵等人。
帕朵上来就给了朱雨枫一个飞扑式拥抱：“欢迎回来，雨枫哥！”
朱雨枫后撤半步，轻车熟路地接住帕朵：“我好像也没离开多久吧？也就那么……十来天？”
“这不是比预期的久了几天吗？”帕朵察觉到朱雨枫背后的梅比乌斯的眼神，立刻站好，“没想到第三研究所的所长这次都牺牲了啊，话说昔拉姐呢？她……”
“她死了。”梅比乌斯抱胸虚着眼说到。
帕朵：“？”
开玩笑的吧？能打得过昔拉姐的就雨枫哥一个，雨枫哥怎么可能杀死昔拉姐？
“别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啊，我们可是连尸体都带回来了。”梅比乌斯有些戏谑地说到。
帕朵：“？？？”
朱雨枫扶额：“你别听梅比乌斯的，昔拉……她有她的安排。”
“哦。”帕朵点了点头，雨枫哥说没事那就没事，蛇姐嘛……只能说懂得都懂，也不能指望蛇姐什么时候能好好说话。
“对了，凯文，苏让我带句话给你。”朱雨枫又看向凯文。
“什么？”凯文问到。
朱雨枫沉默了一下，然后憋着笑说到：“他不想跟你掺和任何有关我的感情事，以后别拉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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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枫从病床上站起，来到昔拉的边上找了个凳子坐下：“我们……应该算是第二次见面了？”
昔拉没有说话。
“那……我就把我要说的说了。”朱雨枫说到，“你知道，在这次刺杀行动里，你只是一个被抛弃的棋子吗？无论刺杀的成功与否，你都不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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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想要以此打动你，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那就是你已经被‘弧月’抛弃了。”朱雨枫继续说到，“不只是你，摩黛丝提也是一样。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我想说的是，我想要你成为我的剑。”
昔拉的眼神动了一下，她微微侧头看向朱雨枫：“所以，你才不杀我，是吗？”
“是也不是……”朱雨枫思考了一下后说到，“让你成为我的剑这样的理由，是出于理性，如果没有办法制服你的话，我也会杀了你。感性方面的话……或许，是因为我们在某段不存在的时空里，曾经认识吧。”
“我们……曾经认识？”昔拉自言自语般问到。
“当然，这听起来很荒谬，你把它当一个笑话听也没有问题。”朱雨枫有些无奈地笑道。
“不，我相信。”昔拉看着朱雨枫说到，“我们……曾经认识。”
朱雨枫一愣，他没有想到昔拉会这么简单地就相信他的话，本来还以为自己要跟她再一起培养一段时间的相互信任感的，他看着昔拉的眼睛，有种又回到了上一世的感觉。
“我……对你很奇怪，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昔拉轻声说到，“我……不怀疑你。我以为，你是必须杀死的人，可你不是。你没杀我，我……也很奇怪，也是没有过的感觉。”
朱雨枫轻轻皱眉，昔拉显然是没有上一世的记忆的，但似乎又不是完全没有？他又想起了之前和梅比乌斯一起面试罗弗寇的时候，还有不久前和梅比乌斯一起参加对亚德米勒的最后审查的时候，罗弗寇和亚德米勒似乎都保有了上一世的部分潜意识印象。
上一世，昔拉对他确实是无条件信任的。
“既然这样，那么就告诉我你的答案吧，你……愿意成为我的剑吗？”朱雨枫看着昔拉的眼睛说到，“为我扫清一切阻碍，清除所有我的敌人。”
“我愿意。”昔拉回答得很干脆。
其实，早在近一年前，昔拉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而在之前那一次与朱雨枫还有樱的交手后，昔拉就一直有些恍惚，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她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在“弧月”，可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只知道，这是因为看到了朱雨枫才发生了这种情况，所以她想要答案，就得从朱雨枫这里得到，她对他的感觉很奇怪，她觉得她不应该伤害他，而他说的话，自己也应该相信。
当许下成为他的剑的承诺之后，一直以来的怪异感觉好像就消失了。
“那么，就没有必要再拘束你了。”朱雨枫站起身，解开了把昔拉绑在床上的束缚，“既然你也做出了承诺，接下来，我要做的一些事情，也会告诉你……之后，梅比乌斯，也就你这次的刺杀对象，她会过来给你一种药，那种药会令你陷入一段时间的假死状态，再之后，你将以另一个身份活动。”
“我明白了，我要杀谁？”昔拉非常直接地问到。
“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告诉你的，现在的话……”朱雨枫瞅了一眼时间，说服昔拉的速度比他预计的快太多了，他也知道以昔拉的性格，他不说话了，昔拉也绝对不会开口，那样一来氛围就会变得特别古怪。
本来他应该是无所谓的，但是昔拉相信他说的话相信的这么干脆，搞得他又觉得说完话之后啥也不管把昔拉撂一边不管也不太好……
正当朱雨枫在思考自己要怎么处理现在的状况的时候，梅比乌斯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朱雨枫和昔拉，沉默了一下后说到：“你们……都讲完了？”
“嗯……”朱雨枫点了点头，“那么，关于之后的安排，你也都处理完了吗？”
“也不需要多少时间，最多就是我们会在这里再逗留几天，参加一下埃尔文那个老东西的追悼会罢了。”梅比乌斯耸了耸肩，“亚德米勒虽然是副所长，但是他太年轻了，埃尔文没了，他能够用到的人脉也不足以让他成为第三研究所的所长，所以之后，议会大概会从穆大陆那边调来一个新的老头子来吧？”
说起来，他怎么记得，梅比乌斯之后好像就当了第一研究所的所长来着？
梅比乌斯看着朱雨枫，盯。
朱雨枫：“……”
女人的直觉真的可怕，不管是爱莉希雅还是梅比乌斯，只要自己脑海里一想到她们所介意的那些事情，她们一下子就能反应过来。
“那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昔拉就待在这间医务室里吗？”朱雨枫问到。
“没错，不过如果她想活动的话，亚德米勒那边也可以像摩黛丝提一样安排好。”梅比乌斯说到。
昔拉看向朱雨枫：“我……要跟着你。”
梅比乌斯：“……”
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雨枫跟昔拉聊了啥？羁绊升的这么快的吗？在她的印象里，昔拉好像确实是只要没有安排，就会一直跟在朱雨枫身边的，就像个影子一样。
这么一来……联想一下罗弗寇和亚德米勒的一些异状，看来十三堕天使，除却保有记忆的朱雨枫和莉莉丝，剩下的堕天使虽然没有记忆，但多少保留了一些上一世的习惯。
而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如果说莉莉丝的记忆没有被重置是因为她当时并未死去且意识和朱雨枫绑定，因此重生时带有记忆，而其余的十一位堕天使虽然死亡，但是他们的躯体被朱雨枫使用毗湿奴的特性所吞噬融合，铸就了他登神的最后一级阶梯，这么说来……作为融合素材的他们保留了一些潜意识的习惯也……挺正常的。
“行吧行吧，之后我再去跟亚德米勒说一声。”梅比乌斯有些无语地说到。另一边。
爱莉希雅收起手机，看向维尔薇：“维尔薇，你说我们还要在这待多久呢？枫也说了，他所得到的唯一有价值的信息，就是这场崩坏并不寻常。”
“数据的收集以及分析，再加上论证，你觉得能有多快？”维尔薇一边在仪器上操作一边说到，“而且你不是还能和雨枫联系吗？”
“这次只有一个小时，怎么够嘛……”爱莉希雅虚着眼说到，“而且我们这和枫那边是有时差的，也不能保证之后我再联系枫的时候，他还有时间可以和我聊天吧？”
“如果是你的话，只要他看到了，那他肯定会回复。”维尔薇头也不抬，“不过，我们确实会比预期的返回时间要早一些回去，我想要的数据已经差不多采集完了，之后再做几次关于我的一些设想的验证就可以了……虽然，现在我也觉得，找到雨枫回家的路，似乎有些不太可能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枫他不会走了？”爱莉希雅问到。
“难说哦，他可以不讲道理地来，也同样可以不讲道理地走。”维尔薇耸了耸肩说到，“现在一想，莉莉丝的办法好像最有效，我觉得我也可以……”
话音未落，维尔薇自己又换了个语调说到：“否决！即使我们每一个个体都是被分割的意识，本质上我们还是同一个人啊。”
“的确，平时我们讨论一些问题的时候已经够吵的了，我们这样只会给雨枫添麻烦的吧？”
“那有什么关系？学会缄默不就好了？看看百味，看看对凯文武装型号五，她们多好，而且和雨枫的意识绑定，我们可以更直观地了解他的想法，知道他的过去，我们之间可以毫无……”
“极恶你闭嘴啊！！！爱莉希雅还在这呢！”
爱莉希雅沉默地看着维尔薇再次一人上演多幕剧，若有所思。
果然她还是没有办法认同这种行为。
意大利半岛，阿塔吉娜家。
“虽然我都不知道说了几次了，但是大小姐啊，那个枫已经有爱莉希雅作为女朋友了，你真的准备继续这么干？”莫斯提马翘着二郎腿打着游戏说到。
莉莉丝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说到：“莫斯提马，太阳和月亮，你觉得一般人会更喜欢哪一个呢？”
莫斯提马抬眼，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她还是想了想之后说到：“应该是……太阳吧？我也挺喜欢晒太阳的。”
“太阳向间隔了一亿五千万公里的地球发出光线，将光明与温暖，带给地球上的每一寸土地，为地球播撒下生机，可是，她的光线并不只属于地球，只是地球恰好在那个合适的位置，才因此而孕育生命。”莉莉丝说到，“她爱地球吗？当然，但她同样爱着太阳系中的所有，她的光，她的爱，并非地球所独有。”
“那……月球呢？”莫斯提马问到。
顺便她在心里吐槽了一下，照莉莉丝这么解释，那离太阳最近的水星和最远的冥王星乃至奥尔特云那边可真够倒霉的……一个太近一个太远……
“月球？”莉莉丝轻笑到，“她的光芒来自于太阳，她的背面也永远不会正对地球。而相较于永远闪耀着光芒的太阳，月亮有她的阴晴圆缺，而非总是那么圆满。”
“这么说，其实还是太阳更好咯？”莫斯提马歪了歪头说到。
“可是……”莉莉丝声音有些缥缈，“地球永远围绕着太阳旋转，而在这浩瀚的太阳系中，只有月球始终陪伴在地球的旁边，作为地球唯一的卫星相伴始终，月球的爱，始终只属于地球。这么一来，你觉得你更喜欢太阳还是月亮呢？”
那好像还是月亮好一些？只对自己好和对大家都好，用喜欢来衡量，那肯定会自私一些的吧？莫斯提马这么想到，然后反应过来，说到月亮，没记错的话，阿塔吉娜这个姓氏，好像也有月之女神的意思吧？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莉莉丝把她自己比喻成月亮，而爱莉希雅是那个太阳，枫就是中间那个地球？
也不对啊，那其他行星是怎么回事？比喻的什么？而且她看爱莉希雅是真的很喜欢枫啊，这个比喻是不是不太恰当？还是说，这就单纯的只是大小姐文青病犯了随口说的？
以及……
大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之前是喜欢那个阿达姆斯来着？
想了很多的莫斯提马终于想起莉莉丝还没有回答自己最开始问的问题，不过看样子，大小姐的答案好像一直都很明显，那就算了，她以后就不问了。
莉莉丝看着窗外的花园，心中想到：“以前的枫和爱莉希雅的话，倒是可以这么形容，现在的话……就让我拭目以待，下次再见面时，你和枫会进展到什么程度吧，爱莉希雅。”
几天后。
朱雨枫和梅比乌斯带着昔拉一同返回了逐火之蛾，当然，昔拉是处于假死状态的，而飞机刚一落地，朱雨枫就看到了过来迎接的帕朵等人。
帕朵上来就给了朱雨枫一个飞扑式拥抱：“欢迎回来，雨枫哥！”
朱雨枫后撤半步，轻车熟路地接住帕朵：“我好像也没离开多久吧？也就那么……十来天？”
“这不是比预期的久了几天吗？”帕朵察觉到朱雨枫背后的梅比乌斯的眼神，立刻站好，“没想到第三研究所的所长这次都牺牲了啊，话说昔拉姐呢？她……”
“她死了。”梅比乌斯抱胸虚着眼说到。
帕朵：“？”
开玩笑的吧？能打得过昔拉姐的就雨枫哥一个，雨枫哥怎么可能杀死昔拉姐？
“别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啊，我们可是连尸体都带回来了。”梅比乌斯有些戏谑地说到。
帕朵：“？？？”
朱雨枫扶额：“你别听梅比乌斯的，昔拉……她有她的安排。”
“哦。”帕朵点了点头，雨枫哥说没事那就没事，蛇姐嘛……只能说懂得都懂，也不能指望蛇姐什么时候能好好说话。
“对了，凯文，苏让我带句话给你。”朱雨枫又看向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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