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我是爱你的_老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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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我是爱你的

  不知道谁的嘴那么快,几乎整个南城的人都知道了,南郊胡同有一个价值四亿的老四合院。而我的街坊四邻们也开始不断的给我这个已婚人士介绍对象了,他们几乎把他们家祖宗八辈儿之内的表姐,表妹,侄女儿,外甥女儿,孙女,外孙女儿都给我介绍了。他们甚至还给我的大伯和二伯,更有甚者不远万里的跑到纪明的医院给纪明介绍十几岁二十几岁的黄花大闺女。

  有好几次,我和沈漱的妈妈在狭长的胡同里狭路相逢,她老人家在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总是先很惋惜的叹口气,然后撞着我的肩膀离开。不管我把“沈阿姨”这三个字叫的多么委婉动听,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在叫沈阿姨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比夜莺还要好听,但是沈漱的妈妈始终会给我一个从鼻腔发出来的粗壮而沉闷的声音,“哼。”

  沈奶奶到还好,老人家也八十岁,哼起来,到底有些底气不足。但是沈漱的爸爸,天生一副洪亮的好嗓门。他看到我那一通哼哼哈哈的模样,仿佛被哼哈二将附体了一样,再加上胡同的回音效果特别好,千里传音,一点都不是玩笑话。

  你别看沈爸爸这样对我,但是他可离不开我。他可是名副其实的臭棋篓子,他和整个南郊胡同的老少爷们儿们下棋,就连三岁的娃娃都能赢他,唯独我一个人会让他有些成就感。所以他经常在对我一通“哼哈”之后,隔着墙招呼我去他们家下棋。有的时候他还会招呼三五个街坊,他们都亲眼看看他是怎么把我杀个片甲不留的。但是任谁都能看的出来,我那是送子儿给他吃的。

  沈爸爸不知道为什么,死活就是对宋宗泉不太满意。总觉得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这个花心大少,他们沈家就永无宁日了一样。

  当我们家酒足饭饱的时候,沈漱家宋宗泉和沈爸爸的争吵声,总能让我们吃撑的胃,翻江倒海的涌动着。

  其实也没什么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宋宗泉这小子,老是不懂得该如何去讨老丈人的欢心。下棋的时候一双手总是没轻没重,不懂得手下留情。

  当我家院子涌入一批又一批来自南城四面八方的女人的时候,宋宗泉夹杂在女人堆中问我,如何讨沈漱爸爸欢心。其实早在他和沈漱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沈老爷子是个臭棋篓子,应该让着点。但是他不是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而是他真的不会来这一手,他这个人就是爱争强好胜,一个不留神就把老爷子杀个片甲不留,所以沈爸爸经常隔着墙叫我去他家下棋。

  宋宗泉把我从人群中揪出来。拖着我就往沈家走,说实话自从宋宗泉和沈漱结婚以后我就很少去沈家了。

  整个南郊胡同的的

  人都认我和沈漱将来会成事儿,他们以为我和沈漱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就连沈家一家上下,包括沈漱的那个五岁的小侄子见到我都会一天到晚的瞎叫我,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自己辈分排的还挺清楚,左一句“小姑父”,右一句“小姑父”的就把我兜里的两块儿大白兔骗走了。

  当街坊四邻的都知道沈漱要结婚的时候,我便成了大家口口相传的新郎官儿。有的时候和夏秋冬一起在胡同里转悠的时候,还有人对我们指指点点,一个个的都把我当成不可救药的花花公子了。

  谁也没想到最后旗开得胜的人,就是那个像个地痞流氓一样整天跟在沈漱后面转悠的宋宗泉。

  所以宋宗泉和沈漱结婚的那一天,各位街坊都对我致以深深的惋惜和安慰。也许看热闹的人更多吧,很多人巴巴的跑到我爷爷家,开看看我是否失落的痛苦流泪。我不得不说他们来的真是时候,我那个时候确实坐在院子里痛哭流涕。于是他们每个人都在脑子里翻江倒海的,给我找着各种可以和他们心情相反的,安慰性的词语。有人和我说,“没关系的,天涯何处无芳草。”,有的人和我说,“想开点,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没关系没关系,好姑娘多的是,咱不缺沈家丫头这一个。”

  也真亏了我自己了,我爷爷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我还有那定力坐在我家院子里听他们胡说八道。要不是夏秋冬回来的是时候,还真不知道他们要说到什么时候呢。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大家介绍到,“这是我妻子,夏秋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也真亏了我自己了,我爷爷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我还有那定力坐在我家院子里听他们胡说八道。要不是夏秋冬回来的是时候,还真不知道他们要说到什么时候呢。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大家介绍到,“这是我妻子,夏秋冬。”

  夏秋冬礼貌性的向各位街坊四邻一一致敬。那些站在我家院子里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像是一只只站着下蛋的母鸡,我数了数差不多有十来只母鸡呢,我差一点就成了养鸡专业户了。也差一点就能靠着卖鸡蛋发家致富。

  直到现在我和沈漱之间的事情,还在胡同里流传呢,我有种感觉,我和沈漱之间的故事会像细胞分裂那样,形成多个版本,然后在人们津津乐道的时候流芳百世。

  “你说说这沈老爷子怎么这么难伺候啊?”宋宗泉嘟囔道。

  “

  我说宋大少爷,越老越小孩儿,您得让着点。哄这沈老爷子,就像颠大勺,你得掌握好火候,你既要让着他,也不能太过火。我可是听沈老爷子念叨了,你这让他马走田的吃你的象可太过,三岁小孩子都知道,马走日,象走田的,你这不是把沈老头当傻子耍吗!”

  “他又不是没那么干过!”宋宗泉抱怨道。

  “就算他那么干了,你也得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我教育他,就像他当初以一个性经验

  丰富者教育我那样。

  我们走到沈家门口,我使劲推了一把说,“去,再试试去。”

  宋宗泉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沈家,而我始终停在沈家的门外。

  我刚转过身就听沈漱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三过家门而不入?”

  我吓了一跳。我说,“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为什么不进去坐坐?”沈漱微笑道,她和我说话就像我们之间什么恩怨都没有一样。

  我说,“不用了,我回去了。”

  “进去坐坐吧,我们家的人又不会吃了你。”沈漱拽着我进了沈家。

  虽然她说沈家的人不会吃了我,但是沈家的人见到我,目光锋利恨不的用眼神杀死我这个挨千刀的。

  沈漱请我去她的闺房坐坐。

  虽然我是那里的常客,但是毕竟我们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再进去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沈漱看着我蹑手蹑脚的样子,嘲笑道。“怎么了?还害羞了?你不是这里的常客吗!”

  “此一时非彼一时。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老婆,而你也没有嫁人。我们现在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当然要注意一点影响了,以免家庭不和谐。”

  沈漱摇着脑袋笑了。在我眼里她永远是美的。

  “谢谢你,一直都在帮着我和宋宗泉。”她给我倒了杯水说。

  我摇摇头,“失去你我虽然感到可惜,但是我始终相信我的选择,我们因为是朋友所以才可以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

  “听到你说可惜,我觉得好高兴,我觉得我和你没有什么遗憾了。”沈漱笑了笑。

  “你应该庆幸没有嫁到我们纪家,不然你可有有苦头了。”我虽然是笑着,但是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了那个笑容的苦涩。我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是爱你的。”

  “我知道。”沈漱幽幽的说。

  “至少我们还是朋友,我先回去了。”

  说完我就一溜烟的从沈家跑回了家。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爷爷的遗嘱非要等到他逝世一周年的时候再宣读,但是我总是觉得爷爷就是死了,他也是一个看笑话的人。他在天上注视着地上的子孙鸡飞狗跳的样子。

  我家的院子里摆满的红砖和沙堆,石灰等等的建筑材料,这些都是大伯和二妈的主意,他们打算把我爷爷家的房顶掀了,然后再往上加一层,这样四个亿就变成了八个亿,平均分一下这样每家就能分两亿,于是他们就打算再多盖个几层,这样的话每家就都能分到四亿这该多好。他们觉得这事儿靠谱,可行。于是他们就开始着手落实他们脑海中异想天开的工程了,也亏着他们不知道安藤忠雄是何许人也,不然在他们

  眼里安藤忠雄大师一定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他们骑着不知道从哪儿借来的小三轮车一趟一趟的从砖厂拉砖,从水泥厂拉水泥,从沙场,拉沙,最后从路边上拉了一个施工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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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事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姑姑完全怀疑他们浩大的工程会毁了我们纪家祖传下来的,像王府一样大的宅子,于是姑姑特意去找拆迁办的人询问,我姑姑问,“我们家那个南郊胡同里最大的四合院最贵的地方是不是我家那个码的行是行,列是列,长的特别像鱼鳞似的青瓦?”

  姑姑的意思是,如果值钱的真的是我家房顶比较值钱的画,那她这个多年来说话一点儿用都不管的老大,绝对不能任由多年来以老大自己的大伯胡作非为。如果我家的那个房顶分文不值,那我姑姑也自然想多分两杯羹了。谁不愿意让,一亿变两亿,两亿变四亿啊。

  大伯最近因为房屋改造的事情无暇去文玩店监我的工,这让我非常的不安和不适应,于是我早早的回家。

  我也是赶巧了回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大伯像一个肥头大耳的的侩子手那样以后白酒吐在大锤子上,当他赤裸着上身,露出身上一坨坨肥肉膘的时候,我总是有种错觉,我觉得那个在我大伯锤子下面的一层叠着一层的青瓦上满,有无数张我爷爷悲伤的脸庞。

  我不能让大伯就这么砸下去,就算这些青瓦并不值钱,但是就这样砸掉到底也是不太好的,要是以后宋宗泉他们家的那个一进一出的小院儿的房顶坏了,至少可以用这些补一补。

  于是我伸手喊道,“大伯,等等!”

  大伯怒视着我,骂骂咧咧的说道。“妈的个巴子,小兔崽子你要干什么?”

  我说,“大伯,这些瓦您可千万别砸坏了,要是以后家里的瓦坏了还可以用它们补补。”

  大伯嗤笑道。“爷以后就是亿万富翁了,爷要住就住楼房,别墅,你这小子,一脸的穷酸样。”

  他说的到真好,我还真是依恋的穷酸样,他和我还真不一样,我还觉得他就是一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呢。当然这话我只是在心里想了想,要是说出来,那大伯手里那个大锤子还不得把我砸个脑浆炸裂。

  “你小子以后还要住这种老土的房子,你就来找你大伯我,到时候你家那块儿青瓦坏了,我就给你补个琉璃瓦,让你家小小的四合院看起来像故宫一样。”

  大伯在一阵狂笑后,再次举起了大锤。这种对比我爷爷年岁还要大的青瓦惨不忍睹的屠杀让我懦弱的闭紧了我的双眼,当我还有这成千上万的青瓦都不再挣扎的时候,我的姑姑一路小跑的进了院子里,姑姑上气

  不接下气的说,“且慢,大弟,这房顶你可掀不得。你这一掀,四亿就要变成两亿了。”

  大伯一听这话,到是没有再举锤子砸瓦,但是当他目瞪口呆,惊觉自己险些酿下大祸的时候,那没个十公斤也有五公斤的大锤子就从我大伯的手里滑下来了。于是我们家虽然没有太大的损失,但是也坏了足足有十来片青瓦,有三五片是被大锤子砸的,剩下的是被大伯庞大的身躯踩烂的,其实想也可以想得到,任谁家房顶上站一头公猪也得损失惨重是不是,所以我们家这情况还算是好的呢。

  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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