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恶心人?教科书案例!
当年马可波罗说东方遍地是黄金，他老家没人信的。
吹牛不上税，一定是假的！
事实上在那个年代，他只是用了稍微夸张一点的描述手法，不能算说谎。
而现在，那就真的是遍地黄金了——十万亿级别的消费市场，还没算基础建设的花费。
可是也不是谁都有资格来挖矿的，起码圣迭戈高级通讯公司没那个资格！
为什么艾丽娅要过来提醒诺基亚的事情？
嘴上说着馋诺基亚的手机通讯业务，实际上艾丽娅‘骗’了芭芭拉。
她只要诺基亚那批开发者就算是赚回票价了，诺基亚的手机业务不足为虑。
或许就连诺基亚自己在后来也明白了这茬，放弃掉手机业务也能换个活法。
移动手机通讯，对诺基亚来说确实是赚钱的生意，一年上百亿欧元的收入。
但并非是根基……
实际上有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诺基亚即便是在后世没有了手机业务，也是世界五百强。
而他们的主营业务构成，除了5%的专利授权和5%的企业经营，剩下的全都是电信设备供应。
没错，通讯业务的电信设备供应：移动网络业务+网络基础设施业务
其中移动网络业务，主要为无线电接入网络提供产品和服务。
那是诺基亚后世营收占比最大的业务版块，整个欧洲地区都是他们的市场范围。
网络基础设施业务，则主要提供通信相关设备和服务，收入占比30%以上。
云和网络服务业务，占收入比重在15%以下。
乍一看似乎太硬核太专业了，看球不懂。
但是如果换个说法呢：他们已经涵盖了5g通信工程建设、接入、安全维护以及相关专利研发。
业内能做到如此全面的，在另一个世界线只有一家。
对，就那个会让人隐约幻听『遥遥领先』的那家……
这可就值得重视了，可不能让他们真走上那条卖铲子的道路。
虽然这是后来诺基亚换帅，把埃洛普这种商业木马换成了李思拓，才重新定下的商业策略。
但是保不准圣高提一嘴，有那么点诚意，埃洛普也跟着开窍了呢？
圣高可不是个好东西……
南城建设之前给艾丽娅来信，说对方依旧贼心不死。
南城建设的基础通信设备研发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可这个时候居然被挖走了一批核心科研人员。
一查对方套壳的幕后公司，分明就是圣迭戈高级通讯集团。
圣高：拆不了你们公司，我还拆不了你们的研发团队？
好在最核心的研发人员没有被挖动，但是进度也不免被打击到。
对方一直没有停下搞小动作，以前和小柳狼狈为奸，光明正大施压。
现在小柳都快进到小盒子里了，他们就藏起来，悄悄地搞小动作。
诶，我不蹦跶，我癞蛤蟆趴脚背，我恶心你！
这也是艾丽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今天来这里，砸的是圣高的小算盘。
圣高想要抱大腿，万一给抱上了呢？
他们和西浦集团联合，乐子挺难看的。
艾丽娅有未来视，知道诺基亚的底子厚，有这些捏在手里的家底，以后也能咸鱼翻生。
圣迭戈高级通讯公司何尝没有商业间谍，刺探诺基亚的相关技术底蕴呢？
技术上，背后动用西门子、诺基亚这些集团的技术库存。
资金上，有芭芭拉这种冤大头砸钱。
那艾丽娅就真的是养虎为患了……
真以为她这种全智加点的小丈育挖坑不填啊？
好吧，虽然确实是挖坑不填——但是有仇还是要报的。
小柳暴毙了，艾丽娅很高兴。
和他狼狈为奸的圣高却还没有被踹出东煌，艾丽娅有点不高兴。
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说无缘无故掀桌子。
毕竟就算是搞恶性竞争，那也是商业行为，顶多算不要脸没道德。
在切实地抓到危害通讯安全的证据之前，圣迭戈高级通讯公司依旧是名正言顺的外籍投资企业。
但是艾丽娅今天晚上来，是为了搞同款商战的。
你不道德，那我就很有道德，并且遵纪守法。
她甚至动用了非常压箱底的商战手段——实名举报对方偷税漏税！
不求一波搞死圣高的东煌大区，但求给他们眼里撒点灰。
事实上对方确实是偷税漏税……
这和当初守正集团那边的幺蛾子有关。
守正集团老丢人玩意儿了，乱糟糟的，圣高跟着他们学了不少坏招。
比如没有某些基础建设项目的资质，那么很多项目就挂靠在别的公司代收代付。
手底下的子公司，有时候还想办法凑票要回来部分款项。
并且还把开出去的发票作废，让账面收入变少，变相逃税。
给员工发工资也有问题，个税工资乱申报，金额差很多。
有时候一个人报的工资给两个人发，经常性公转私人卡……
他们可以说上面给了钱，想要做大事业。
但是架不住下面的管理岗位是歪的啊，上梁不正下梁歪是这样的。
艾丽娅收留了一批守正集团的员工，本来只是打算让他们好好工作。
可是这些曾经的小柳的亲爹们，如今拜艾丽娅为义母。
在被圣高的人挖墙脚之后——没错圣高甚至把目光瞄向了科技产业园区那边——他们转手就是一份投名状。
大小姐你不要误会，我们是绝对不可能和他们一起的，这就是明证！
艾丽娅之前看着被送上来的‘证据’都看傻眼了……
和圣高有合作的生产部门，保存了双方几乎完整的偷税漏税证据。
从银行流水到合同合约，再到出库单据，发运单据，结算单据，发票等销售资料。
问那些高管，人家也有理由的：当初为了自保，如今改邪归正。
艾丽娅给他们的待遇足够高了，堂堂正正也能活得很开心。
甚至于他们私底下还打听过艾丽娅的名声，知道她会给他们改过这次的机会。
艾丽娅能说什么？谁造谣我是个好人来着？我的员工居然全都信了！
严松：澄清一下，这不是造谣，大小姐真的是好人。
你也要忏悔？赎罪券有么？没有的话投名状也行！
所以艾丽娅最后还是原谅他们了，好好做事，下不为例。
我艾某人可是在园区里面安排了人的，密折制度知道吧？
出问题你们藏不住，员工直接就能把邮件发我邮箱，我踩着单车就过来了！
圣高不懂这个道理，还小动作呢，怪丢人的……
实际上艾丽娅要是拿着这东西去跟圣高谈条件，对方一准缩卵认怂。
所以艾丽娅选择了——上交给税务局！
谁要和他们这些虫豸谈条件了？
虽然没可能弄死他们，也得不到什么利益，但艾丽娅不在乎。
大家反正有仇，他们不开心自己就开心了。
视线盯紧了圣高的大区负责人，艾丽娅迈步走过去，人群自动分开。
在一群西装和晚礼服之间显得格格不入的艾丽娅，是人群之中的焦点。
别人这么穿，那叫奇装异服。她这么穿，气场撑起来了，那就叫行走的东煌美学。
“你好，朴先生——”
圣高的东煌大区负责人，姓氏比较有趣味。
对方瞧见艾丽娅之后，也露出虚伪的微笑。
“好久不见，艾小姐。”
你看你看，他居然说好久不见，他说不定办公室里飞飞镖用的都是艾丽娅的海报！
“我们曾经见过？竟有如此缘分——那么，缘从何起呢？”
“艾小姐非同凡人，在天海商会的时候，我们见过，只不过那个时候艾小姐可能没注意到我。”
艾丽娅回忆了一下，然后恍然。
“哦……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你在柳总旁边。”
那个时候的柳守正，意气风发，优势在喔。
小朴举杯示意：“是的，那个时候柳总还在。”
透过杯子，他也看到那灯光下聚焦璀璨的艾丽娅。
那会儿她也在台上说着话，少年锐意，外刚而内韧，锋利为天下冠。
年纪轻轻，天海商会的副会长招牌已经虚位以待了。
那个时候，她在灯下，在明处。
灯火阑珊处蓦然回首，自己在暗处。
像！太像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比之现在，还缺了一样东西。
那个时候的艾丽娅，可不会装糊涂……
浅浅泯了口，小朴放下酒杯，看着一脸和善笑容的艾丽娅，眼底闪过讥讽。
任凭你曾许人间第一流，那又能怎么样呢？
还不是要在这里陪我喝了这盏残酒？
这可是芭芭拉小姐的晚宴，不是你艾氏集团的。
“艾小姐今天来请我喝这口酒，是有什么吩咐吗？”
“啊——那倒没有。”
艾丽娅想了想：“主要是守正集团出问题了，不知道贵司想过怎么办没有。”
“守正集团只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他们出问题，我们很痛心，但是就业务来说，我们交集不深，影响不大。”
“这样啊……意思是把自己摘出来了呗？”
“……我不是很懂艾小姐这话的意思，我们没有做什么违规的事情。”
“恶意挖人算不算？”
“艾小姐开玩笑了，员工跳槽是他们的自由。”
“盗窃商业机密呢？”
“没有那样的事情，我们尊重专利权益。”
“那你们动我科技园区的人，甚至敢把收买的爪子伸到科研的西区那边，怎么说？”
“艾小姐。”小朴笑出了声：“说话要讲证据的，你还小，可能不知道商业间谍是多大的罪名，你这样我好怕。”
“怕我揍你？”
“……”小朴的脸色僵住。
“你看，你也是知道小柳下场的，当初他敢当着我的面说怪话，直接被我开瓢了。”
艾丽娅拿起一瓶香槟，打量着上面的字样。
“16年的霞多丽窖藏，马恩河旁边的酒庄？挺小众的，不过味道不错，16年的时候马恩河下冰雹呢，9月的🍇品质最好，糖分和酸度都很平衡，可惜拿出来放太久回温了，它该冷藏一下再喝的。”
说罢艾丽娅调转瓶身，一手握着香槟酒瓶的脖子——
“我还在娘胎的时候，算命先生就指着我娘的肚子说，这孩子将来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装糊涂。”
小朴下意识退后了一步，脸色变了变。
于是乎下一秒，艾丽娅笑出了声，捂着腰一副可乐的样子。
“哈哈哈……开玩笑而已——啊——哈哈——朴先生，你刚才害怕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了猫的老鼠一样……”
她拿起手边的杯子给自己倒了半杯酒，抿了口顺顺气。
下一秒，周围好奇围观的人，被笑声吸引来的人，都听到了艾丽娅的声音。
“小柳没了，你们又不投降又不去死，这事情我很难做啊——”
哗————
这么直白的吗？
大家纷纷交头接耳，小柳是谁？圣高集团怎么和艾氏集团杠上了？什么时候死？
“……”小朴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
看着周围的人看猴子一样的目光，全程被动的他连最基本的虚伪笑容都维持不下去了。
他的表情逐渐沉下来：“艾小姐，虽然早就知道你没礼貌，但是似乎太没礼貌了点。”
“你他妈的给我翻译翻译，他妈的什么叫他妈的礼貌？”
艾丽娅举起酒杯：“畏威而不怀德，你们是这样的，等什么时候我接手你们的遗产，那我再请你喝第二杯。”
说完艾丽娅转身就走，小朴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周围的人眼色变了。
大家像是避开瘟神一样避开他，甚至于让出了一条颇为宽敞的道路来。
……发生了什么？
他疑惑地左看右看，回头一看，两个穿着制服的官方工作人员进来了，就在身后。
“圣高集团，朴先生，对吧？”
“……是我。”
“你好，我们是天海税务局的，关于贵司的一些税务问题，我们想要请你协助调查。”
约谈，小朴很清楚，这只是约谈，并非是什么当场抓获。
可是这场合——合适吗！这下大家怎么看我圣高集团？！
税务机关可不觉得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没在你开直播的时候实地检查，已经很给面子了。
非得全网都知道你们偷税漏税是吧？
小朴走了，走得很不安详，临走的时候用看仇人的目光看艾丽娅。
艾丽娅倚靠在窗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离开，甚至还有心思亮一下手里的奶油面包。
奶油面包好好吃哦
就真的——最好别和艾丽娅这种混账东西结仇，她是真能气死你的。
蒋老板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艾丽娅身边，粉面含煞。
“艾小姐——”
“吃吗？”
“……这是我的地方！”
“他偷税漏税诶，怪我？”
这是谁的地方？前后左右上天下海，这都是东煌的地方！
蒋老板能说什么？说我开晚宴，东煌官方也得给个面子？
蒋老板只觉得自己血压也跟着高了，她恨恨地望着艾丽娅，说不出话来。
每当我想给你几分尊重，你就总是这么不知所谓——艾！丽！娅！
艾丽娅掏了掏袖子，拿出来一个东西递给蒋老板。
“呐，礼物。”
“……？”
蒋老板的怒气瞬间噎住，几秒钟之后狐疑地看着艾丽娅。
她会这么好心？给我送礼物？什么东西？
“耳机，带降噪功能的，送你的，你平时带出去出席那些什么奢侈品的发布会之类的，帮我打个隐形广告呗，以后有什么新品我也送你。”
艾丽娅这个礼物不是白送的，而且她知道蒋老板用的是她家的手机，用这个刚合适。
“你想要我免费给你打广告？”
“对啊。”
“可能么？”
“那就当我送你私下用的小礼物呗，多大个事儿——这是给芭芭拉的。”
艾丽娅笑了笑，拿过蒋老板手里的香槟，喝掉最后一口。
“奶油面包不错，酒也不错——走了，有空找你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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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不上税，一定是假的！
事实上在那个年代，他只是用了稍微夸张一点的描述手法，不能算说谎。
而现在，那就真的是遍地黄金了——十万亿级别的消费市场，还没算基础建设的花费。
可是也不是谁都有资格来挖矿的，起码圣迭戈高级通讯公司没那个资格！
为什么艾丽娅要过来提醒诺基亚的事情？
嘴上说着馋诺基亚的手机通讯业务，实际上艾丽娅‘骗’了芭芭拉。
她只要诺基亚那批开发者就算是赚回票价了，诺基亚的手机业务不足为虑。
或许就连诺基亚自己在后来也明白了这茬，放弃掉手机业务也能换个活法。
移动手机通讯，对诺基亚来说确实是赚钱的生意，一年上百亿欧元的收入。
但并非是根基……
实际上有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诺基亚即便是在后世没有了手机业务，也是世界五百强。
而他们的主营业务构成，除了5%的专利授权和5%的企业经营，剩下的全都是电信设备供应。
没错，通讯业务的电信设备供应：移动网络业务+网络基础设施业务
其中移动网络业务，主要为无线电接入网络提供产品和服务。
那是诺基亚后世营收占比最大的业务版块，整个欧洲地区都是他们的市场范围。
网络基础设施业务，则主要提供通信相关设备和服务，收入占比30%以上。
云和网络服务业务，占收入比重在15%以下。
乍一看似乎太硬核太专业了，看球不懂。
但是如果换个说法呢：他们已经涵盖了5g通信工程建设、接入、安全维护以及相关专利研发。
业内能做到如此全面的，在另一个世界线只有一家。
对，就那个会让人隐约幻听『遥遥领先』的那家……
这可就值得重视了，可不能让他们真走上那条卖铲子的道路。
虽然这是后来诺基亚换帅，把埃洛普这种商业木马换成了李思拓，才重新定下的商业策略。
但是保不准圣高提一嘴，有那么点诚意，埃洛普也跟着开窍了呢？
圣高可不是个好东西……
南城建设之前给艾丽娅来信，说对方依旧贼心不死。
南城建设的基础通信设备研发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可这个时候居然被挖走了一批核心科研人员。
一查对方套壳的幕后公司，分明就是圣迭戈高级通讯集团。
圣高：拆不了你们公司，我还拆不了你们的研发团队？
好在最核心的研发人员没有被挖动，但是进度也不免被打击到。
对方一直没有停下搞小动作，以前和小柳狼狈为奸，光明正大施压。
现在小柳都快进到小盒子里了，他们就藏起来，悄悄地搞小动作。
诶，我不蹦跶，我癞蛤蟆趴脚背，我恶心你！
这也是艾丽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今天来这里，砸的是圣高的小算盘。
圣高想要抱大腿，万一给抱上了呢？
他们和西浦集团联合，乐子挺难看的。
艾丽娅有未来视，知道诺基亚的底子厚，有这些捏在手里的家底，以后也能咸鱼翻生。
圣迭戈高级通讯公司何尝没有商业间谍，刺探诺基亚的相关技术底蕴呢？
技术上，背后动用西门子、诺基亚这些集团的技术库存。
资金上，有芭芭拉这种冤大头砸钱。
那艾丽娅就真的是养虎为患了……
真以为她这种全智加点的小丈育挖坑不填啊？
好吧，虽然确实是挖坑不填——但是有仇还是要报的。
小柳暴毙了，艾丽娅很高兴。
和他狼狈为奸的圣高却还没有被踹出东煌，艾丽娅有点不高兴。
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说无缘无故掀桌子。
毕竟就算是搞恶性竞争，那也是商业行为，顶多算不要脸没道德。
在切实地抓到危害通讯安全的证据之前，圣迭戈高级通讯公司依旧是名正言顺的外籍投资企业。
但是艾丽娅今天晚上来，是为了搞同款商战的。
你不道德，那我就很有道德，并且遵纪守法。
她甚至动用了非常压箱底的商战手段——实名举报对方偷税漏税！
不求一波搞死圣高的东煌大区，但求给他们眼里撒点灰。
事实上对方确实是偷税漏税……
这和当初守正集团那边的幺蛾子有关。
守正集团老丢人玩意儿了，乱糟糟的，圣高跟着他们学了不少坏招。
比如没有某些基础建设项目的资质，那么很多项目就挂靠在别的公司代收代付。
手底下的子公司，有时候还想办法凑票要回来部分款项。
并且还把开出去的发票作废，让账面收入变少，变相逃税。
给员工发工资也有问题，个税工资乱申报，金额差很多。
有时候一个人报的工资给两个人发，经常性公转私人卡……
他们可以说上面给了钱，想要做大事业。
但是架不住下面的管理岗位是歪的啊，上梁不正下梁歪是这样的。
艾丽娅收留了一批守正集团的员工，本来只是打算让他们好好工作。
可是这些曾经的小柳的亲爹们，如今拜艾丽娅为义母。
在被圣高的人挖墙脚之后——没错圣高甚至把目光瞄向了科技产业园区那边——他们转手就是一份投名状。
大小姐你不要误会，我们是绝对不可能和他们一起的，这就是明证！
艾丽娅之前看着被送上来的‘证据’都看傻眼了……
和圣高有合作的生产部门，保存了双方几乎完整的偷税漏税证据。
从银行流水到合同合约，再到出库单据，发运单据，结算单据，发票等销售资料。
问那些高管，人家也有理由的：当初为了自保，如今改邪归正。
艾丽娅给他们的待遇足够高了，堂堂正正也能活得很开心。
甚至于他们私底下还打听过艾丽娅的名声，知道她会给他们改过这次的机会。
艾丽娅能说什么？谁造谣我是个好人来着？我的员工居然全都信了！
严松：澄清一下，这不是造谣，大小姐真的是好人。
你也要忏悔？赎罪券有么？没有的话投名状也行！
所以艾丽娅最后还是原谅他们了，好好做事，下不为例。
我艾某人可是在园区里面安排了人的，密折制度知道吧？
出问题你们藏不住，员工直接就能把邮件发我邮箱，我踩着单车就过来了！
圣高不懂这个道理，还小动作呢，怪丢人的……
实际上艾丽娅要是拿着这东西去跟圣高谈条件，对方一准缩卵认怂。
所以艾丽娅选择了——上交给税务局！
谁要和他们这些虫豸谈条件了？
虽然没可能弄死他们，也得不到什么利益，但艾丽娅不在乎。
大家反正有仇，他们不开心自己就开心了。
视线盯紧了圣高的大区负责人，艾丽娅迈步走过去，人群自动分开。
在一群西装和晚礼服之间显得格格不入的艾丽娅，是人群之中的焦点。
别人这么穿，那叫奇装异服。她这么穿，气场撑起来了，那就叫行走的东煌美学。
“你好，朴先生——”
圣高的东煌大区负责人，姓氏比较有趣味。
对方瞧见艾丽娅之后，也露出虚伪的微笑。
“好久不见，艾小姐。”
你看你看，他居然说好久不见，他说不定办公室里飞飞镖用的都是艾丽娅的海报！
“我们曾经见过？竟有如此缘分——那么，缘从何起呢？”
“艾小姐非同凡人，在天海商会的时候，我们见过，只不过那个时候艾小姐可能没注意到我。”
艾丽娅回忆了一下，然后恍然。
“哦……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你在柳总旁边。”
那个时候的柳守正，意气风发，优势在喔。
小朴举杯示意：“是的，那个时候柳总还在。”
透过杯子，他也看到那灯光下聚焦璀璨的艾丽娅。
那会儿她也在台上说着话，少年锐意，外刚而内韧，锋利为天下冠。
年纪轻轻，天海商会的副会长招牌已经虚位以待了。
那个时候，她在灯下，在明处。
灯火阑珊处蓦然回首，自己在暗处。
像！太像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比之现在，还缺了一样东西。
那个时候的艾丽娅，可不会装糊涂……
浅浅泯了口，小朴放下酒杯，看着一脸和善笑容的艾丽娅，眼底闪过讥讽。
任凭你曾许人间第一流，那又能怎么样呢？
还不是要在这里陪我喝了这盏残酒？
这可是芭芭拉小姐的晚宴，不是你艾氏集团的。
“艾小姐今天来请我喝这口酒，是有什么吩咐吗？”
“啊——那倒没有。”
艾丽娅想了想：“主要是守正集团出问题了，不知道贵司想过怎么办没有。”
“守正集团只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他们出问题，我们很痛心，但是就业务来说，我们交集不深，影响不大。”
“这样啊……意思是把自己摘出来了呗？”
“……我不是很懂艾小姐这话的意思，我们没有做什么违规的事情。”
“恶意挖人算不算？”
“艾小姐开玩笑了，员工跳槽是他们的自由。”
“盗窃商业机密呢？”
“没有那样的事情，我们尊重专利权益。”
“那你们动我科技园区的人，甚至敢把收买的爪子伸到科研的西区那边，怎么说？”
“艾小姐。”小朴笑出了声：“说话要讲证据的，你还小，可能不知道商业间谍是多大的罪名，你这样我好怕。”
“怕我揍你？”
“……”小朴的脸色僵住。
“你看，你也是知道小柳下场的，当初他敢当着我的面说怪话，直接被我开瓢了。”
艾丽娅拿起一瓶香槟，打量着上面的字样。
“16年的霞多丽窖藏，马恩河旁边的酒庄？挺小众的，不过味道不错，16年的时候马恩河下冰雹呢，9月的🍇品质最好，糖分和酸度都很平衡，可惜拿出来放太久回温了，它该冷藏一下再喝的。”
说罢艾丽娅调转瓶身，一手握着香槟酒瓶的脖子——
“我还在娘胎的时候，算命先生就指着我娘的肚子说，这孩子将来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装糊涂。”
小朴下意识退后了一步，脸色变了变。
于是乎下一秒，艾丽娅笑出了声，捂着腰一副可乐的样子。
“哈哈哈……开玩笑而已——啊——哈哈——朴先生，你刚才害怕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了猫的老鼠一样……”
她拿起手边的杯子给自己倒了半杯酒，抿了口顺顺气。
下一秒，周围好奇围观的人，被笑声吸引来的人，都听到了艾丽娅的声音。
“小柳没了，你们又不投降又不去死，这事情我很难做啊——”
哗————
这么直白的吗？
大家纷纷交头接耳，小柳是谁？圣高集团怎么和艾氏集团杠上了？什么时候死？
“……”小朴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
看着周围的人看猴子一样的目光，全程被动的他连最基本的虚伪笑容都维持不下去了。
他的表情逐渐沉下来：“艾小姐，虽然早就知道你没礼貌，但是似乎太没礼貌了点。”
“你他妈的给我翻译翻译，他妈的什么叫他妈的礼貌？”
艾丽娅举起酒杯：“畏威而不怀德，你们是这样的，等什么时候我接手你们的遗产，那我再请你喝第二杯。”
说完艾丽娅转身就走，小朴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周围的人眼色变了。
大家像是避开瘟神一样避开他，甚至于让出了一条颇为宽敞的道路来。
……发生了什么？
他疑惑地左看右看，回头一看，两个穿着制服的官方工作人员进来了，就在身后。
“圣高集团，朴先生，对吧？”
“……是我。”
“你好，我们是天海税务局的，关于贵司的一些税务问题，我们想要请你协助调查。”
约谈，小朴很清楚，这只是约谈，并非是什么当场抓获。
可是这场合——合适吗！这下大家怎么看我圣高集团？！
税务机关可不觉得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没在你开直播的时候实地检查，已经很给面子了。
非得全网都知道你们偷税漏税是吧？
小朴走了，走得很不安详，临走的时候用看仇人的目光看艾丽娅。
艾丽娅倚靠在窗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离开，甚至还有心思亮一下手里的奶油面包。
奶油面包好好吃哦
就真的——最好别和艾丽娅这种混账东西结仇，她是真能气死你的。
蒋老板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艾丽娅身边，粉面含煞。
“艾小姐——”
“吃吗？”
“……这是我的地方！”
“他偷税漏税诶，怪我？”
这是谁的地方？前后左右上天下海，这都是东煌的地方！
蒋老板能说什么？说我开晚宴，东煌官方也得给个面子？
蒋老板只觉得自己血压也跟着高了，她恨恨地望着艾丽娅，说不出话来。
每当我想给你几分尊重，你就总是这么不知所谓——艾！丽！娅！
艾丽娅掏了掏袖子，拿出来一个东西递给蒋老板。
“呐，礼物。”
“……？”
蒋老板的怒气瞬间噎住，几秒钟之后狐疑地看着艾丽娅。
她会这么好心？给我送礼物？什么东西？
“耳机，带降噪功能的，送你的，你平时带出去出席那些什么奢侈品的发布会之类的，帮我打个隐形广告呗，以后有什么新品我也送你。”
艾丽娅这个礼物不是白送的，而且她知道蒋老板用的是她家的手机，用这个刚合适。
“你想要我免费给你打广告？”
“对啊。”
“可能么？”
“那就当我送你私下用的小礼物呗，多大个事儿——这是给芭芭拉的。”
艾丽娅笑了笑，拿过蒋老板手里的香槟，喝掉最后一口。
“奶油面包不错，酒也不错——走了，有空找你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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