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_闪婚对象是前男友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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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就算和岑蔚的关系更进了一步,楚濑也不像个下周就要结婚的人,工作上还碰到了年底的最大项目。

  他忙得不可开交,全组一起加班,晚上吃宵夜的时候实习生还问了一句:“组长你不是要结婚吗,婚假请了吗”

  一边的职员说:“好羡慕啊,我可能这辈子都请不到婚假了。”

  楚濑吃着肠粉,忙里偷闲刷购物软件,给狗买新衣服,一边说:“也别那么悲观。”

  全组就楚濑一个已婚人士,同期入职的同事很是羡慕,又想到之前楚濑轰动公司的加长林肯接送,很是好奇:“你对象是干什么的啊,真的是富二代吗?哇我现在还对那辆豪车印象深刻。”

  楚濑本来就不是一个高调的人,现在只能庆幸自己还没在直播露过脸,即便岑蔚的身份暴露了,也不会顺藤摸瓜扒出他的工作,被同事知道也太可怕了。

  楚濑:“就是普通富二代。”

  一时间嘘声四起,全是觉得楚濑凡尔赛的。

  “不过项目确实多,组长你真的不请假吗,结婚多重要啊。”

  外面很冷,地铁的暖气又很高,楚濑高强度工作两天本来就很累,觉得手机屏幕的字都晃晃悠悠,挺想吐的。

  岑蔚都可以想象现在楚濑的样子,肯定是站在地铁靠门的位置,低着头看手机。

  楚濑在这方面很有经验,通常喜欢靠门边的位置,正好可以卡在座椅边上,形成一个稳固的角落,方便他岿然不动打游戏。

  楚濑懒到驾照都没考,嘴上说更喜欢公共交通,其实是嫌麻烦,就算岑蔚要送他车他也没办法开。

  [岑蔚]:营业到凌晨两点,你还吃得下的话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

  楚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想不会发烧吧?

  协议结婚起步阶段的两个人搭伙感很重,岑蔚到现在都怀疑他们签完合约的第一周周末,楚濑叫他去一家店吃饭纯粹是为了双人套餐会送的半份绿豆糕。

  婚礼都是岑家人操办,包括一些生意来往的关系,岑蔚穿梭在公司和厂房还有门店,员工都只能看到他行色匆匆的背影。

  [图

  是大众点评的一个店铺,沙茶牛肉。

  s市的地铁一直很挤,晚高峰可以持续到十点多,岑蔚很少坐地铁,但认识楚濑后偶尔会陪对方坐一站。

  现在对方应该还在路上。

  岑蔚也没差,他新项目得在明年1月发布和结婚赶在一起。

  大家每天白天见就够烦的,私底下团建也不会很多次,结婚更是墨守成规的不邀请。

  岑蔚还在看楚濑发的沙茶牛肉,思考哪天去吃,一边说:“你是高层,领的工资都不一样。”

  下一秒楚濑就发:好想吃这个。

  楚濑是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的人,难得出去就会大玩特玩,颇有些报复性消费的意思。

  岑蔚:“年底很忙,他也加班。”

  “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婚假是三天吧?”

  那边的状态正在输入中好久,楚濑靠着地铁门,回了一句好。

  他又觉得这样显得很刻板,补了一句:吃饭了么?

  这群人不说楚濑也没打算叫,一个组嫌麻烦的人也不少。

  大概是岑蔚看手机笑得过于温柔,打完电话的申阳煦瞥了一眼,问:“你不休婚假吗?”

  申阳煦彻底断了私底下和岑蔚对象见个面的念头,发现人家事业能延续好几代不是没理由的,这么干搞不好百年之后在下面还是富豪呢。

  岑蔚没拍照片,这个时候突然有些懊恼。

  他又嘀咕了一句:“真特么短,我当初和老婆要出去蜜月只能蜜五天,还是事假!”

  那边的人秒回:还没到。

  申阳煦抽了抽嘴角,想到这人周六结婚周三还奋战在一线,问了句:“那楚先生呢,他公司没婚假吗?”

  申阳煦接到了家里小孩的电话,那边女孩喊爸爸的声音奶声奶气,粗犷脸的副总声音掐得特别宠溺,岑蔚听得一身鸡皮疙瘩。

  但他又摸不出来,只能缩着脑袋,等下一站到站急匆匆出去。

  刚才吃了肠粉[图

  你呢?

  吃什么的?

  岑蔚纠正了他一句:“你不是休了一周吗,还有双休周末。”

  “就是,虽然我也很想你留下来帮忙,但也太惨了,都要结婚了还……”

  提到这茬申阳煦就胃疼,“普通员工都没我这么辛苦!我真是受不了了!”

  他跟着岑蔚去工厂抽样,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岑蔚和申阳煦一起坐车回去。

  他看了眼自己的消息置顶。

  楚濑五分钟前发了一句刚下班。

  “对了结婚别叫我啊,实在不想掏份子钱。”

  岑蔚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接到楚濑,只能发一句:早点休息。

  最近降温很严重,楚濑没早出但都晚归。

  听说其他组也这样,楚濑就发了喜糖。

  他想到楚濑在微信上的抱怨,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有一搭没一搭不需要秒回的无意义闲聊。

  很解压,想到什么说什么。

  楚濑根本是把他当成了分享账号,连自己要保存的资料都往岑蔚的微信发,搞得岑蔚某次点开楚濑保存的漫画新作发售链接收获了秘书诧异的目光。

  不亚于你堂堂top企业老板居然也追热血漫买单行本。

  申阳煦:“你们两口子都是工作狂吗?”

  他回忆了之前在公司见到的楚濑,印象里对方看上去男大学生味很重,和岑蔚这个过分成熟的企业老板站在一起还挺符合大家私底下说的禁忌风味。

  譬如没想到岑总喜欢这种类型,乍看不是很搭,再看又好像挺搭的。

  申阳煦也见过沈珂,当时觉得这种时髦人物和岑蔚凑在一起闪瞎人眼。

  但看到楚濑,才发现就算是岑蔚这种类型的,生活也得过成柴米油盐,现在成天薅员工的探店清单,估计是给老婆找好吃的餐厅。

  岑蔚:“我是吗?”

  还没中年就因为结婚幸福肥的副总认真地问:“你对自己没有正确的认知吗?”

  最近岑蔚的心情好肉眼可见,就算公司都传闻他对员工对象强取豪夺,也不会影响大家对岑蔚即将举办婚礼的期待。

  申阳煦:“你这种一上班就顾不得吃饭和回家的,一般人谁受得了啊。”

  岑蔚想到楚濑,对方根本无所谓自己回不回消息,也不在乎自己发的晚点回来,都是好的。

  「好的」要是换成收到更像职场关系,但现在他俩关系都更进一步了,怎么还这样。

  男人有些挫败,和已婚已育人士请教:“你老婆会对你很客气吗?”

  校园情侣到结婚不要太了解,申阳煦笑得就很宠溺:“我还不知道她,客气都是装的,变着法想着使唤我。”

  已婚男人又唉了一声:“我应该的。”

  岑蔚根本没好好谈过恋爱,这次纯粹是基于协议结婚的一段意外恋爱。

  发现这种关系也没有正确范本,更没有标准答案,他嗯了一声,又看了看和楚濑的聊天记录。

  申阳煦好奇地问:“你俩不是一见钟情吗?怎么了,激情褪去了?”

  他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就是挤眉弄眼看上去格外喜庆:“不过激情都是暂时的,过日子嘛……”

  岑蔚听了副总一路的絮叨,到家的时候都十一点多了,以楚濑的作息,应该没睡才对。

  但岑蔚进屋,发现昏暗一片。

  大财就没和他们回公寓,宣蓉青留下了小狗,说结婚当天把小狗打扮成花童小狗。

  楚濑也同意了。

  夜深人静,岑蔚开了灯,发现了倒在地毯上的楚濑,对方胳膊遮着脸,看上去睡着了。

  岑蔚喊了一声:“濑濑。”

  楚濑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他的外套扔在一边,手被岑蔚拉开,露出一张通红的脸。

  岑蔚吓了一跳,问:“你不舒服吗?”

  他伸手摸了摸楚濑的额头,“发烧了。”

  “去医院吧。”

  楚濑回来的路上就有点晕,虽然知道有这个可能性,这个时候却闭着眼摇头,嘟囔地说:“不去。”

  这句话带着点赌气,他还重复了一遍:“我不去,我吃点药就好了。”

  隔了几秒,楚濑又断断续续地说:“岑……岑先生你家药箱……药箱放在哪里啊……我找不到。”

  又变回去了,什么岑先生什么你家的。

  岑蔚拿起楚濑的衣服要给他套上,发现这家伙的外套薄得可怕,这么一拎,又吧嗒吧嗒掉出好多暖宝贴。

  岑蔚:……

  大概是岑蔚刚从外面回来,手还有点凉,楚濑被岑蔚摸了额头很舒服,又去抓岑蔚的手,然后用脸去蹭,喃喃道:“你让我好舒服啊……”

  岑蔚无言以对,想到楚濑对自己的抱怨,心想到底谁说话更有歧义。

  公寓很大,岑蔚的身份升级后两个人回来也是睡在一起的,拥抱早就肆无忌惮,也不用提前打招呼。

  只是因为工作太忙,加班后回来累得不行的楚濑会一个人躺在地毯上,岑蔚开门进来,在玄关感应灯亮起的一瞬看见地毯上宛如摊开的男朋友。

  光看着楚濑他都觉得放松,只是今天岑蔚没有一起躺下去和楚濑抱着翻滚的机会了。

  楚濑纯粹烧糊涂了,烧得都要分不清人,被岑蔚放到车上的时候还在喊爸爸,手也一定要抓着岑蔚的手。

  送到医院的时候护士看看青年粘人的样子,又看了看岑蔚的脸,感觉不太像能生出这么大儿子的。

  岑蔚欲言又止,在楚濑又喊爸爸的时候解释了一句:“我是他男朋友。”

  楚濑靠在他肩头,又要讨一个拥抱,还顺带纠正:“是爸爸。”

  岑蔚:……

  护士一脸高深莫测,低着头说了句我懂。

  岑蔚不是很想知道她到底懂了什么。

  这个点急诊人不算多,但偶尔也有来往的人,岑蔚身体很好,都忘了自己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了。

  凌晨的手机社交软件刷新还有很多信息,但线下的世界却有些无聊。

  岑蔚坐在一边,看着输液的点滴,又看向楚濑手背雪白的止血贴,针管插在里面,看得出凸起的痕迹。

  楚濑明显是太累了,加上最近降温,他自己又不爱穿得太厚,一来二去就病了。

  输液本来就会让手更冷,岑蔚看隔壁有人拿暖宝贴先捂一会,想起早晨出门楚濑还往自己兜里塞了几片,干脆撕开学着做。

  他低着头,动作格外轻柔,楚濑靠在他的肩上,睡觉都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岑蔚忍不住想:以前呢,以前这种情况他就自己吃点药吗?

  他的手指挑开楚濑的刘海,青年的都眉宇还有清晰的疲倦。楚濑的生活向来很稳定,上班下班,吃饭睡觉,现在结婚,岑蔚也和他的步调一致,出去吃也不用特地等到周末,谁兴致上来,一起去就好了。

  岑蔚知道楚濑业余的直播爱好,也知道对方书架上一本一本序号排列的喜欢,却没认真问过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份工作。

  反而是在岑家吃饭的时候岑建荪和岑蔚提起过楚濑的工作。

  说下棋的时候濑濑说专业是大学调剂的,他也没得选,当时只想在本地上大学,有学上就好了。

  至于工作,楚濑没什么展望,虽然大厂的工作也没这么轻松,至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偶尔学习新的内容,自我优化。

  岑蔚听过他的加班电话,专用词汇还挺复杂,之前岑蔚还问了一句颗粒度是什么意思。

  顶着组长头衔的人挂完电话叹气,抱怨的音拉得长长。

  工作好烦人。

  岑蔚就笑,问要不要吃烤青椒,今天在网上买了线椒,可能会很辣。

  楚濑很少提工作,难得聊起来,也说只是希望攒多一点钱早点退休。

  他反而问过岑蔚是不是很喜欢工作。

  当时岑蔚没及时回复,这个话题就跳过去了,成了线椒好辣,我要喝冰可乐。

  那一天楚濑直播指出了《纸伞小镇》的BUG,游戏方还特地艾特楚濑的账号做出感谢。

  岑蔚在上班休息的间隙点开过评论,不少人都好奇楚濑的本职工作,认为他玩这个游戏的适配度很高,特别是选材简直吊打其他盲选的游戏up,偶尔还能对开出的木雕宝箱进行专业点评。

  有些up说话总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要么就是装傻充愣太过头,虽然很有效果,但久了又觉得吵闹。

  楚濑的直播回放都很容易让人和他一起沉浸,更符合弹幕上飘过的看up主直播很舒服。

  江理雍那天给岑蔚做心理辅导分别的时候还问过一句。

  你喜欢楚先生什么?

  现在早就不是爱情至上的年代,谁都会选择以自己的利益作为最高目标。

  婚姻对岑蔚这个圈子的人来说更像是一种合作,确保双赢的生意,长辈们的婚姻大部分抵抗风险,也是一种保全。

  公司开年会的时候就有员工发牢骚说家长每年的催婚,这种场合岑蔚基本只做个开场,偶尔听到也不会和自己挂钩。

  他十几岁的时候会反驳奶奶那句「谁知道未来什么样」。

  他的未来是莲心伞的推广和发扬,家族企业的更上一层楼,至于自己除了事业上的未来,原地踏步也没什么关系。

  长辈到底经验丰富,知道命运反复无常,感情也不是认定就能永恒,写满变数。

  岑蔚遇见楚濑,才知道自己之前绷得太紧,楚濑对岑蔚来说,就像周五的夜晚,结束一周工作日可以放下所有的轻松。

  周五不是周六的晚上,面临最后一个休息日即将来临的惶恐。

  代表休息还有满打满算的两天,可以在有限的时间内扔掉所有,陷入柔软的沙发,喝一杯热饮,看一些无意义的广告,打一盘不用在意胜率的游戏。

  岑蔚看着楚濑的手,他们的婚戒早已选定,尺寸也早就量好。

  只是量的时候感情还没戳破,和一般人结婚相比又少了求婚,现在感情心照不宣,又让岑蔚有点遗憾。

  他们的进度完全不普通,像是随便抽了个一本书的中间做开头,又把结尾做中间,领完证才开始发酵爱意。

  现在身处凌晨的输液大厅,岑蔚看了眼头顶的天花板,还有不清晰的外面的救护车声音,靠在他肩上的人呼吸浅浅,像是一不小心就会错过的四散蒲公英。

  他想:楚濑还是太心软了。

  我对他还是不够好。

  护士从这对情侣身边经过,刚才的爸爸宣言让她印象深刻,但现在环境音纷杂,抱着人来的男人看向患者的眼神却让人看一眼都惊讶。

  感情也能一眼看得出好坏,称呼……也只能算特别情趣吧。

  楚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医院的输液大厅。

  斜对面是一对男女情侣,男生在打游戏,隔了几个座位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

  他看了眼岑蔚,男人靠着椅背,闭着眼,等楚濑抬头,岑蔚立马睁开了眼。

  他先是看了看吊瓶,发现还有一半,松了口气,靠着他的人微微坐直,开口还有点哑:“我睡很久了吗?”

  岑蔚把保温杯打开递给楚濑,“睡了两瓶输液的时间。”

  楚濑:“这么久,你还带保温杯了?”

  岑蔚:“怕你口渴。”

  他干什么都很周到,连外套都多带了一件给楚濑披着,楚濑低着头,睁眼还是很困难。

  岑蔚问:“感觉怎么样?”

  楚濑:“好多了。”

  “感觉被你带过来是好久前的事。”

  岑蔚想到之前护士的眼神就无辜,“你忘了?”

  楚濑:“什么?”

  岑蔚唉了一声:“算了。”

  他摸了摸楚濑的额头,“再睡会吧,看你眼皮在打架。”

  楚濑噢了一声,“可以靠吗?”

  岑蔚:“你都靠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楚濑:“你好凶。”

  岑蔚:……

  完全说不过他。

  楚濑昏昏沉沉,输液厅空气中都是医院的味道,他靠在岑蔚肩头,对方的味道仍然能覆盖掉一部分他不喜欢的气味,足够楚濑无意识地磨蹭,岑蔚伸手把人揽进怀里,却还要顾忌楚濑输液的那只手。

  后来楚濑连什么时候拔针都不记得了,醒来发现自己趴在岑蔚背上。

  深夜停车场还有车开动停下的声音,楚濑唔了一声:“到家了吗?”

  岑蔚:“醒了吗?”

  楚濑摇头,头发扫在岑蔚的脸颊,“没有。”

  岑蔚背着他手指还勾着装药的袋子,楚濑问:“几点了?”

  岑蔚:“三点多了……”

  楚濑噢了一声,他抱着岑蔚的脖子,男人背他背得稳稳当当,眼神盯着电梯的楼层,说:“怎么今天电梯这么慢。”

  一直停在三十多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濑的声音像是滚出来的,还带着困倦和疲惫:“背不动了?”

  岑蔚把他往上托了托:“那当然不会。”

  “你穿太少了,不要仗着公司有暖气路上就少穿衣服。”

  楚濑抱怨了一句:“我讨厌冬天。”

  岑蔚:“感冒不难受吗?”

  楚濑:“难受。”

  他又闭上了眼,说:“你对我是不是太好了?”

  这个时候有人停了车往这边走,听到熟悉的声音,没走近,停了下来。

  岑蔚有点想笑:“这就叫好了?况且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想:那沈权章对他到底多不好。

  楚濑明知故问:“我们不是协议婚姻吗?”

  他搂着岑蔚的脖子,数得头头是道:“互不干涉,互不打扰,有需求直接提。”

  岑蔚没想到他还翻旧账,问:“你要拥抱我哪次不是你呼来喝去都顺从?”

  电梯终于下行了,楚濑点头:“那行吧,谢谢岑先生送我去医院。”

  他咬字和初遇的岑先生完全不是一个音调,或许是鼻音或许是染上喜欢后的拖音,更像是一种爱称。

  岑蔚:“你还不愿意去。”

  电梯门开了,楚濑的声音被门剪断:“我烧得迷迷糊糊,想着不能麻烦你……”

  里面就他俩,岑蔚问:“还麻烦?”

  楚濑:“现在不麻烦。”

  岑蔚却没顺着他的话说:“很麻烦。”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你不是说请婚假了吗?”

  楚濑:“三天,周四周五,到下周一。”

  一般人会选择从周二开始请,他请假的时间还挺特别,岑蔚问:“周一很多会吗?”

  他背上的人点头,“很烦,如果是直属上司开会我还不能摸鱼。”

  作为开会的主理人点了点头,“那看来我要抓开会纪律了。”

  楚濑打了个哈欠,趴在岑蔚肩头,说:“反正不抓我,你别和我睡一起了,传染你就完蛋。”

  他们从岑家回到公寓,楚濑换完衣服倒在床上,岑蔚给他递了一杯热水,“明天上午也请假吧,下午交接,你烧得太厉害了。”

  楚濑嗯了一声,看岑蔚要走,刚要伸手,又缩了回去,却没想到男人跟后背长了眼睛一样,转身问:“要我留下吗?”

  楚濑:“我没有说。”

  岑蔚附身凑近,“不会传染的,我身体很好。”

  灯都没关,楚濑眯着眼,近在咫尺的人皮囊被光晕染得像是游戏里的角色,要掏空楚濑钱包和好感度。

  楚濑翻了个身,“我没钱。”

  岑蔚没反应过来,楚濑卷走了杯子,声音闷闷:“没什么。”

  隔了两秒,岑蔚笑了,“我又不需要你花钱买。”

  楚濑没说话,生病的不适感让他对陪伴的渴求更高,转过身又忍不住转回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写满了需要。

  只是他很不擅长索取,特别是他们的感情已经倾斜,也不再是各取所需的状态。

  但没关系,岑蔚能读懂他。

  岑蔚:“我可以送货上门。”

  话音刚落,带着洗漱后薄荷须后水味道的扫过楚濑的鼻尖,有人钻进被窝,抱住楚濑,亲吻落在他的眉心和眼尾,一点点,像是要落到唇上。

  楚濑:“不可以亲嘴。”

  他挣开眼皮都很困难,声音含含糊糊,却又把自然地腿往岑蔚身上架,“要是感冒我们都完蛋了,会被你妈妈说的。”

  岑蔚偶尔温顺,也有霸道的时候,就像现在,他可以轻而易举吻开楚濑的唇。

  知道有人需要抚慰需要拥抱需要掌心贴着脊背一下一下。

  需要被填满一寸寸因为生病产生的对从前的想念。

  他会成为楚濑的未来,在滚烫的呼吸里十指紧扣,用身体表达爱意。

  楚濑被亲得胸膛起伏,他闭着眼,板正的睡衣都开到了腹部,薄红撒在稠白上,他像一尾意外被海浪冲上海滩的月下银鱼,“你干嘛……”

  最后啊字被楚濑咬得绵绵长长,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睁眼瞪人,浑然不知道他的神情对岑蔚这个第一次还在的人来说,更像是折磨。

  岑蔚:“我想……”

  还没说完,楚濑踹了他一脚,“你不能想。”

  可惜楚濑踹人都没力气,脚一滑,反而更确定了岑蔚的想是在想什么。

  楚濑干脆抓起被子把自己头蒙住了:“现在不可以。”

  岑蔚也没觉得是禽兽,但楚濑这个反应越发衬得他像禽兽,他干脆转身打算下床,没想到楚濑又问:“去哪里?”

  “去洗手间。”

  岑蔚顿了顿,“还需要报告得更详细一点吗?”

  楚濑懂了,隔了两秒低声说:“你在这里也可以,我睡觉了。”

  岑蔚忍不住笑:“这不好。”

  “亲都亲了,也不怕传染,我会回来陪你睡的。”

  楚濑冒出了一个气音,他把自己卷成了毛毛虫,床头的腊肠狗抱枕成了床头靠垫,狗头朝着岑蔚,似乎在嘲笑某人结婚还在禁欲。

  楚濑闭上眼还是岑蔚的面孔,抿嘴还能回味对方唇舌扫过的触感,他迷迷糊糊地想,要是没感冒,我肯定就和他……

  又想岑蔚那么大岁数还是初哥,技术肯定不言而喻,我是不是要上网问问这种情况怎么解决?

  肯定不能问柳渊,绝对会被嘲笑致死的。

  楚濑脑子里思绪万千,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钻进被窝,在昏暗里搂住楚濑,低声说:“晚安。”

  床上的人翻身,钻进岑蔚的怀里:“你好了?”

  岑蔚:“我不好,希望你早点让我好了。”

  楚濑感受着岑蔚的体温,嘀咕一句:“你好烫哦。”

  岑蔚嗯了一声,“或许你可以把手放在这里测一下。”

  楚濑感受到了掌下剧烈跳动的心脏,皮肤滚烫得他都要呼吸一滞。

  他摸了一把合法对象的练得不错的身材,低声说:“你好容易兴奋,要注意一点。”

  岑蔚:总感觉被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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