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圣人之路
碧落毒爪覆压而下，宛若上垂手。
扶苏不慌不忙，抬手迎上，掌心中有雷霆积聚闪耀，这团雷霆甫一出现，穹阴云传下的雷声愈发隆鸣。
咔！
一声霹雳。
一道粗大如柱的雷霆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轰然落在碧落毒爪上。
这突然的雷霆，让幽月脸上微微掀起的笑意戛然凝固，明明已经就只差一点儿了，可偏偏就被那道雷霆轰碎。
看着墨绿穹上的那一个被雷霆破开的空洞。
幽月脸色彻底阴森起来。
“劫雷……”
那雷霆上所拥有的气息，幽月再熟悉不过了。
尽管作为鬼修，他平生所历大劫，多数都是血雷劫，但这种普通的劫雷，他也有过经历，因此自是清楚。
只不过……
没想到的是……
一个应书院出身的读书人，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手段。
地万道万法中，鬼道修士最为讨厌的就是雷法，哪怕浩然正气也排在雷法之后。
而偏偏眼前的这位大秦太子两种法门都有掌握，更重要的是，他对于两种法门的领悟还都到了一种极深的地步。
“要是将他的神魂炼制……”
幽月眼神一亮，随后，一盏六角碧色宫灯出现在了身前，幽绿的光芒带着一抹阴鬼的气息。
不仅如此……
随着碧色宫灯的出现，地间忽地响起一种若有若无的嘶鸣吼叫声，那嘶吼声凄厉惨烈，令人不由遍体生寒。
无数鬼影在碧色宫灯周围幻化出现，又瞬间消无。
“噬魂毒火！”
一团幽绿色的火焰自宫灯内飘然而出。
随着火焰的出现，地间的墨绿云团就仿佛是炸了窝一样，尖锐的嘶鸣声疯狂响起，云团翻涌。
一股阴森彻骨的幽冷感觉出现。
“哈哈哈，死吧，我要将你的神魂抽离出来，我倒要看看这应书院的骄神魂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幽月看着那团噬魂毒火朝着扶苏而去，不禁是畅快大笑出来。
这噬魂毒火乃是他历经波折，花费上百年的时间，以无数冤魂为柴薪点燃出现，一旦碰到神魂，就能像跗骨之蛆一般死死黏住，将其一点点吞噬焚烧。
望着飘然接近的那团噬魂毒火……
扶苏眼神平静，一点纯白光芒出现在眼眸深处，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光芒同扶苏体内破开，弥散地。
此刻的扶苏就仿佛是一轮太阳。
不过与太阳不同的是，扶苏身上所散发的光芒并不刺眼，反而是有着一种温和润泽的感觉，令人心神舒络。
“这家伙到底修炼的是什么？”
饶是以幽月见多识广，也从来未有见过这样的一幕。
而且，那家伙身上散发出的白色光芒，令他感觉发自神魂深处的厌恶。
幽月正想催动噬魂毒火侵蚀上去，便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住了。
在那大秦太子身后，有着一道道淡白虚影出现，越来越多，似乎是无穷无尽一样。
那些虚无的身影没有面容，只有模糊一片，但仅凭他们身上所散发的那种与大秦太子如出一辙的感觉，就让幽月眼神陡然凝缩。
就在幽月蹙眉暗自疑惑的时候。
扶苏重新握上腰间那柄素朴长剑，缓缓拔出。
“肆意杀戮，摧残折磨众生灵魂。”
“这一剑，叫你明白，地之间，举头三尺有神明！”
“荡涤地！”
一剑……
不，那是一道光，纯洁无暇的白光。
白光穿过了那团噬魂毒火，穿过了幽月的身体，穿过了那片不停翻涌的墨绿云团。
“什么鬼东西？”
幽月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
明明是亲眼看着那道白光从他身上横切过去，可为什么一点变化都没有呢？
倏然！
一抹异样生出。
那感觉不是来自他的身体。
而是来自他脚下身后的那片遮蔽日的墨绿云团。
刚刚还在不停颤抖翻涌的墨绿云团，竟然出乎意料地渐渐停了下来。
那若有若无的嘶鸣吼叫声也消失不见了。
这样骤然的变化。
让幽月不由得绷紧了精神。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他那一剑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在此时，一股来自神魂深处的刺痛猛然涌上，幽月双眸瞬间蒙上了一层疯狂的血色，他猛地望去。
在团噬魂毒火中央竟然出现了一点白光。
正是这点白光的出现，让噬魂毒火摆脱了六角碧色宫灯的束缚，同时也让他落在碧色宫灯上的神魂烙印被抹去。
神魂烙印被抹去，幽月神魂遭受重创！
幽月望着扶苏，猩红血眸间涌动着狠色，咬牙嘶吼，“你到底是什么人！”
“杀你的人！”
扶苏平静道。
着，他抬起手，那团噬魂毒火落入掌心。
幽绿火焰中有一点白光，宛若烛火灯芯，在扶苏的注视下，白光扩散，将那幽绿的火焰点点吞噬。
顷刻，火焰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白光，细看之下，那是有一粒粒白色光点组成的一团白光。
扶苏轻推，白光朝着幽月飞去。
此时的幽月想动，却已经是完全动弹不得，神魂重赡那股刺痛已经入骨，而体内也同样传出一股灼烧的感觉。
这两种感觉叠加，幽月煎熬难耐，根本无法凝神挪动。
他只能是眼睁睁看着那一团白光，扩散成一个个的白色光点，而后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身上。
“这……啊！”
幽月感觉不对，正想强打精神，挥去这些光点，却不想下一秒，浑身上下都是传来一种无法言的蚀骨痛疼，那种疼痛直指神魂深处。
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鬼体在一点点地被蚕食，被吞噬！
“大哥，那家伙怎么了？”
胡亥出现在扶苏身侧，抬了抬下巴，诧然道。
“冤魂噬体！”扶苏侧眸看了眼胡亥，“那边都已经结束了？”
“嗯，鸡犬不留！”
胡亥颔首点头。
相较于这边的战斗，靠山宗的战斗反倒是简单不少，有胡亥，再加上十数位军团长，整座战场完全呈现一面倒的场面。
不过片刻时间，所有的靠山宗强者就被屠杀干净。
至于其他的弟子长老，也都是随之一同屠杀。
大战结束，大秦锐士打扫战场，收拢靠山宗的所有宝物典籍灵石，而胡亥自己则是前来这边助阵扶苏。
但眼下情况看起来，扶苏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帮助。
“大哥，你现在什么境界啊？”这个问题一出，胡亥顿时抬手一拍自己脑门，“差点忘了，你的实力已经和境界没有关系了！”
有九窍玲珑心在身……
扶苏的境界根本不是所谓的仙道境界所能够限制。
正如眼前，那散仙境的鬼仙，在扶苏面前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至于扶苏的真正实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胡亥也是毫不清楚！
自从大秦皇朝进驻青大陆伊始，两人便是各自分开，远隔数十万里，至今为止，也不过只是见到两次面而已。
在这期间，扶苏的修炼情况，他从未有过了解。
……
远处。
遮蔽日的的墨绿烟云已然消失不见。
只有那拼命嘶吼的鬼泣声还在地间回荡不止。
幽月老祖浑身颤抖着，淡白色的光点遍布全身，其间一缕缕黑气和绿烟从光点缝隙中涌出，缓缓升空。
“啊！啊！啊！”
“你们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从身体各处传来的蚊虫啃噬的疼痛令幽月几乎是睁不开眼，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家伙啃噬的可不是他的肉体，而是鬼体。
那是神魂啊！
他的怒吼显然是没有任何作用。
淡白色的光点依旧遍布在幽月浑身，而且似乎是越来越多，白光汇聚。
这一刻，幽月仿佛在发光。
“大哥，那白光点是什么？”胡亥着，回首望了眼身后的那淡白光辉地间的一道道虚影。
尽管……
他们的面容都是一片模糊。
可胡亥却是能够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感觉。
那种感觉与扶苏给他的感觉很相似，却似乎又是哪里有着不同！
扶苏将长剑入鞘，抬脚迈出，一步步接近幽月，直到距离不远才停下了脚步。
胡亥看着那道背影，歪头想了下，随即便是亦步亦趋的跟随而来。
此刻……
幽月老祖已经虚弱到站立不住。
那种亲身感受着自己体内力量衰弱消失的感觉，令他几欲崩溃，可他却无能为力。
以他的实力……
即便是因为神魂受创，虎落平阳，也不会被这些不知名的东西欺负啊！
但是，幽月的神通秘法在这些淡白光点面前根本不起半点作用，哪怕就算是他所领悟到的地法则也一样，全无作用。
“胡亥！”
“你当初在父皇成立大秦学院之初曾为大秦学院提拟院志。”
“为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扶苏悠悠轻言，身上白光渐盛，他回首望向那无穷无尽的虚影，淡淡一笑：“而这，便是那百姓生民！”
嘶……
胡亥微微倒吸凉气，一脸震骇。
“大哥，你这是已经走上圣人之道了？！！”
“还没有，我还在寻找！”扶苏摇摇头，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心脏，“不过好在还有这里，让我有着一缕无法言的感觉。”
呼！
胡亥深呼口气。
九窍玲珑心本就被称为圣人之心。
扶苏能够这种无法捉摸言的感觉，倒也属正常！
不过，胡亥也明白，扶苏所走上的大道怕是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道路。
在他识海深处刻意掩埋的那些记忆中，曾经记得有人以立功、立德、立言之三不朽评价圣人。
古往今来，无尽泛泛者。
其中也不过两个半圣人而已。
可即便是这两个半圣人，也做不到那四句箴言的全部。
而眼前，自己的这位大哥，大秦太子殿下，却是已然踏上了这条道路，并且走出了属于自己的脚步。
胡亥有些不敢想象。
待到有朝一日，他真的将历史上的那些诸圣从历史长河中召唤而出的时候，他们对扶苏又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诸圣拜首么……
无法想象！
……
就在兄弟二人相谈间。
身后传来的嘶吼声愈发低迷微弱。
二人转身望去，不久前还狰狞狂妄的幽月老祖，此刻已经是化作一团白光，不再有半点黑烟青雾缥缈。
幽月至死也不知道那白光究竟是什么！
那团人头大的淡白光团渐渐稀散，化作颗颗光点，散布地，在扶苏与胡亥的注目下，一道道亦如扶苏身后虚影一般人影出现，越来越多。
“他们……”胡亥侧眸好奇。
“他们都是在那六角碧色宫灯中饱受折磨的冤魂，千百年的折磨，他们的神魂早已被磨灭，眼下不过是一道道执念的真灵印记，也是他们曾经出现在地间的唯一证明！”
扶苏望着不远处幽月老祖刚才处在的位置，缓缓道：“他们刚刚不过是将执念消除罢了！”
“这样，他们就能够轮回转世了？”胡亥道。
“轮回？生死是有轮回，但这座世界并没迎…”扶苏回望着胡亥，沉声道：“而且，神魂破碎虚无，他们早已失去了轮回转世的资格！”
“没有轮回？这座青大陆上没有阴间么？”胡亥喃喃自语。
地万道，鬼道亦是其中之一。
故此，胡亥忽略了有没有阴间的事情。
但照扶苏所言，这座青界内没有轮回，可是，青界分明是洪荒仙界的碎片形成，聚拢在洪荒仙界周围，怎么可能没有轮回呢？
难不成洪荒仙界也没有轮回？
想了下，胡亥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只能是暂且放下，留置以后。
望着眼前数之无尽的虚影，胡亥还想些什么，却是见到一幕难以遗忘的盛景。
那一道道淡白光点显化的虚影竟然齐齐向他合手作揖。
不！不是向他，是向扶苏。
扶苏微微一笑。
一道道虚影重新挺起胸膛，而后在二饶注望下，重新化作光点。
下一刻！
那弥散地的光点化作一道银河匹练，没入扶苏胸膛。
“为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望着这一幕，胡亥下意识的低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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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不慌不忙，抬手迎上，掌心中有雷霆积聚闪耀，这团雷霆甫一出现，穹阴云传下的雷声愈发隆鸣。
咔！
一声霹雳。
一道粗大如柱的雷霆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轰然落在碧落毒爪上。
这突然的雷霆，让幽月脸上微微掀起的笑意戛然凝固，明明已经就只差一点儿了，可偏偏就被那道雷霆轰碎。
看着墨绿穹上的那一个被雷霆破开的空洞。
幽月脸色彻底阴森起来。
“劫雷……”
那雷霆上所拥有的气息，幽月再熟悉不过了。
尽管作为鬼修，他平生所历大劫，多数都是血雷劫，但这种普通的劫雷，他也有过经历，因此自是清楚。
只不过……
没想到的是……
一个应书院出身的读书人，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手段。
地万道万法中，鬼道修士最为讨厌的就是雷法，哪怕浩然正气也排在雷法之后。
而偏偏眼前的这位大秦太子两种法门都有掌握，更重要的是，他对于两种法门的领悟还都到了一种极深的地步。
“要是将他的神魂炼制……”
幽月眼神一亮，随后，一盏六角碧色宫灯出现在了身前，幽绿的光芒带着一抹阴鬼的气息。
不仅如此……
随着碧色宫灯的出现，地间忽地响起一种若有若无的嘶鸣吼叫声，那嘶吼声凄厉惨烈，令人不由遍体生寒。
无数鬼影在碧色宫灯周围幻化出现，又瞬间消无。
“噬魂毒火！”
一团幽绿色的火焰自宫灯内飘然而出。
随着火焰的出现，地间的墨绿云团就仿佛是炸了窝一样，尖锐的嘶鸣声疯狂响起，云团翻涌。
一股阴森彻骨的幽冷感觉出现。
“哈哈哈，死吧，我要将你的神魂抽离出来，我倒要看看这应书院的骄神魂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幽月看着那团噬魂毒火朝着扶苏而去，不禁是畅快大笑出来。
这噬魂毒火乃是他历经波折，花费上百年的时间，以无数冤魂为柴薪点燃出现，一旦碰到神魂，就能像跗骨之蛆一般死死黏住，将其一点点吞噬焚烧。
望着飘然接近的那团噬魂毒火……
扶苏眼神平静，一点纯白光芒出现在眼眸深处，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光芒同扶苏体内破开，弥散地。
此刻的扶苏就仿佛是一轮太阳。
不过与太阳不同的是，扶苏身上所散发的光芒并不刺眼，反而是有着一种温和润泽的感觉，令人心神舒络。
“这家伙到底修炼的是什么？”
饶是以幽月见多识广，也从来未有见过这样的一幕。
而且，那家伙身上散发出的白色光芒，令他感觉发自神魂深处的厌恶。
幽月正想催动噬魂毒火侵蚀上去，便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住了。
在那大秦太子身后，有着一道道淡白虚影出现，越来越多，似乎是无穷无尽一样。
那些虚无的身影没有面容，只有模糊一片，但仅凭他们身上所散发的那种与大秦太子如出一辙的感觉，就让幽月眼神陡然凝缩。
就在幽月蹙眉暗自疑惑的时候。
扶苏重新握上腰间那柄素朴长剑，缓缓拔出。
“肆意杀戮，摧残折磨众生灵魂。”
“这一剑，叫你明白，地之间，举头三尺有神明！”
“荡涤地！”
一剑……
不，那是一道光，纯洁无暇的白光。
白光穿过了那团噬魂毒火，穿过了幽月的身体，穿过了那片不停翻涌的墨绿云团。
“什么鬼东西？”
幽月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
明明是亲眼看着那道白光从他身上横切过去，可为什么一点变化都没有呢？
倏然！
一抹异样生出。
那感觉不是来自他的身体。
而是来自他脚下身后的那片遮蔽日的墨绿云团。
刚刚还在不停颤抖翻涌的墨绿云团，竟然出乎意料地渐渐停了下来。
那若有若无的嘶鸣吼叫声也消失不见了。
这样骤然的变化。
让幽月不由得绷紧了精神。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他那一剑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在此时，一股来自神魂深处的刺痛猛然涌上，幽月双眸瞬间蒙上了一层疯狂的血色，他猛地望去。
在团噬魂毒火中央竟然出现了一点白光。
正是这点白光的出现，让噬魂毒火摆脱了六角碧色宫灯的束缚，同时也让他落在碧色宫灯上的神魂烙印被抹去。
神魂烙印被抹去，幽月神魂遭受重创！
幽月望着扶苏，猩红血眸间涌动着狠色，咬牙嘶吼，“你到底是什么人！”
“杀你的人！”
扶苏平静道。
着，他抬起手，那团噬魂毒火落入掌心。
幽绿火焰中有一点白光，宛若烛火灯芯，在扶苏的注视下，白光扩散，将那幽绿的火焰点点吞噬。
顷刻，火焰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白光，细看之下，那是有一粒粒白色光点组成的一团白光。
扶苏轻推，白光朝着幽月飞去。
此时的幽月想动，却已经是完全动弹不得，神魂重赡那股刺痛已经入骨，而体内也同样传出一股灼烧的感觉。
这两种感觉叠加，幽月煎熬难耐，根本无法凝神挪动。
他只能是眼睁睁看着那一团白光，扩散成一个个的白色光点，而后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身上。
“这……啊！”
幽月感觉不对，正想强打精神，挥去这些光点，却不想下一秒，浑身上下都是传来一种无法言的蚀骨痛疼，那种疼痛直指神魂深处。
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鬼体在一点点地被蚕食，被吞噬！
“大哥，那家伙怎么了？”
胡亥出现在扶苏身侧，抬了抬下巴，诧然道。
“冤魂噬体！”扶苏侧眸看了眼胡亥，“那边都已经结束了？”
“嗯，鸡犬不留！”
胡亥颔首点头。
相较于这边的战斗，靠山宗的战斗反倒是简单不少，有胡亥，再加上十数位军团长，整座战场完全呈现一面倒的场面。
不过片刻时间，所有的靠山宗强者就被屠杀干净。
至于其他的弟子长老，也都是随之一同屠杀。
大战结束，大秦锐士打扫战场，收拢靠山宗的所有宝物典籍灵石，而胡亥自己则是前来这边助阵扶苏。
但眼下情况看起来，扶苏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帮助。
“大哥，你现在什么境界啊？”这个问题一出，胡亥顿时抬手一拍自己脑门，“差点忘了，你的实力已经和境界没有关系了！”
有九窍玲珑心在身……
扶苏的境界根本不是所谓的仙道境界所能够限制。
正如眼前，那散仙境的鬼仙，在扶苏面前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至于扶苏的真正实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胡亥也是毫不清楚！
自从大秦皇朝进驻青大陆伊始，两人便是各自分开，远隔数十万里，至今为止，也不过只是见到两次面而已。
在这期间，扶苏的修炼情况，他从未有过了解。
……
远处。
遮蔽日的的墨绿烟云已然消失不见。
只有那拼命嘶吼的鬼泣声还在地间回荡不止。
幽月老祖浑身颤抖着，淡白色的光点遍布全身，其间一缕缕黑气和绿烟从光点缝隙中涌出，缓缓升空。
“啊！啊！啊！”
“你们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从身体各处传来的蚊虫啃噬的疼痛令幽月几乎是睁不开眼，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家伙啃噬的可不是他的肉体，而是鬼体。
那是神魂啊！
他的怒吼显然是没有任何作用。
淡白色的光点依旧遍布在幽月浑身，而且似乎是越来越多，白光汇聚。
这一刻，幽月仿佛在发光。
“大哥，那白光点是什么？”胡亥着，回首望了眼身后的那淡白光辉地间的一道道虚影。
尽管……
他们的面容都是一片模糊。
可胡亥却是能够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感觉。
那种感觉与扶苏给他的感觉很相似，却似乎又是哪里有着不同！
扶苏将长剑入鞘，抬脚迈出，一步步接近幽月，直到距离不远才停下了脚步。
胡亥看着那道背影，歪头想了下，随即便是亦步亦趋的跟随而来。
此刻……
幽月老祖已经虚弱到站立不住。
那种亲身感受着自己体内力量衰弱消失的感觉，令他几欲崩溃，可他却无能为力。
以他的实力……
即便是因为神魂受创，虎落平阳，也不会被这些不知名的东西欺负啊！
但是，幽月的神通秘法在这些淡白光点面前根本不起半点作用，哪怕就算是他所领悟到的地法则也一样，全无作用。
“胡亥！”
“你当初在父皇成立大秦学院之初曾为大秦学院提拟院志。”
“为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扶苏悠悠轻言，身上白光渐盛，他回首望向那无穷无尽的虚影，淡淡一笑：“而这，便是那百姓生民！”
嘶……
胡亥微微倒吸凉气，一脸震骇。
“大哥，你这是已经走上圣人之道了？！！”
“还没有，我还在寻找！”扶苏摇摇头，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心脏，“不过好在还有这里，让我有着一缕无法言的感觉。”
呼！
胡亥深呼口气。
九窍玲珑心本就被称为圣人之心。
扶苏能够这种无法捉摸言的感觉，倒也属正常！
不过，胡亥也明白，扶苏所走上的大道怕是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道路。
在他识海深处刻意掩埋的那些记忆中，曾经记得有人以立功、立德、立言之三不朽评价圣人。
古往今来，无尽泛泛者。
其中也不过两个半圣人而已。
可即便是这两个半圣人，也做不到那四句箴言的全部。
而眼前，自己的这位大哥，大秦太子殿下，却是已然踏上了这条道路，并且走出了属于自己的脚步。
胡亥有些不敢想象。
待到有朝一日，他真的将历史上的那些诸圣从历史长河中召唤而出的时候，他们对扶苏又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诸圣拜首么……
无法想象！
……
就在兄弟二人相谈间。
身后传来的嘶吼声愈发低迷微弱。
二人转身望去，不久前还狰狞狂妄的幽月老祖，此刻已经是化作一团白光，不再有半点黑烟青雾缥缈。
幽月至死也不知道那白光究竟是什么！
那团人头大的淡白光团渐渐稀散，化作颗颗光点，散布地，在扶苏与胡亥的注目下，一道道亦如扶苏身后虚影一般人影出现，越来越多。
“他们……”胡亥侧眸好奇。
“他们都是在那六角碧色宫灯中饱受折磨的冤魂，千百年的折磨，他们的神魂早已被磨灭，眼下不过是一道道执念的真灵印记，也是他们曾经出现在地间的唯一证明！”
扶苏望着不远处幽月老祖刚才处在的位置，缓缓道：“他们刚刚不过是将执念消除罢了！”
“这样，他们就能够轮回转世了？”胡亥道。
“轮回？生死是有轮回，但这座世界并没迎…”扶苏回望着胡亥，沉声道：“而且，神魂破碎虚无，他们早已失去了轮回转世的资格！”
“没有轮回？这座青大陆上没有阴间么？”胡亥喃喃自语。
地万道，鬼道亦是其中之一。
故此，胡亥忽略了有没有阴间的事情。
但照扶苏所言，这座青界内没有轮回，可是，青界分明是洪荒仙界的碎片形成，聚拢在洪荒仙界周围，怎么可能没有轮回呢？
难不成洪荒仙界也没有轮回？
想了下，胡亥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只能是暂且放下，留置以后。
望着眼前数之无尽的虚影，胡亥还想些什么，却是见到一幕难以遗忘的盛景。
那一道道淡白光点显化的虚影竟然齐齐向他合手作揖。
不！不是向他，是向扶苏。
扶苏微微一笑。
一道道虚影重新挺起胸膛，而后在二饶注望下，重新化作光点。
下一刻！
那弥散地的光点化作一道银河匹练，没入扶苏胸膛。
“为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望着这一幕，胡亥下意识的低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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