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码头夜战真假难辨
第108章码头夜战真假难辨
涂承钰选择相信马頤真，并且给马頤真安排了第一个任务，那就是掩护送要送账册回京城护卫，顺利的离开码头附近。
涂承钰给马頤真也写了一封信，让马頤真的下人再游泳送回去，和他一同回去的当然还有带着账册的护卫。
等他们走后，涂承钰就派人守在船边上，一直看着驿站方向。
等了没多长时间，他就看到马頤真那边传来约定好的信号。
涂承钰这边也向藏在远处等待的全旭，发送去进攻的命令。
其实从白天定下计谋，趁着别人还没有关注到这里的时候。
全旭就已经带来几十个京营的士卒，远远躲在了外面。
随着天色慢慢变黑，全旭也一直关注着涂承钰这边，现在终于等到了命令。
他就带着这几十个换了平常衣着的士卒，从藏身的地方攻击过来。
他们几十个人分成几队，一路上高声喊叫，将几十个人硬生生演成上百人的架势。
马颐真这边知道了涂承钰的计划，也是非常配合。
当全旭带人冲过来的时候，他装作被吓到了，惊慌失措的连忙命令驿站的兵卒，全部不得出动，要以保护驿站为先。
驿站的兵卒没有出动，周围便再也没有能阻拦的力量。
所以，全旭带着人毫无阻碍的打到了官船所在的码头，然后就和苏玄宝率领的护卫打斗在一起。
在这个漆黑的夜晚，演戏的在演戏，看戏的在看戏。
唯有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心中却是各种担忧。
这些担忧的人中，就有一个济宁戍卫营的小队正石义。
他全程目睹了黑暗中，一群身份不明的人，从远处跑来攻击肃王的船队。
他不但担心肃王船队的安危，同时也非常担心自己的安危。
倒不是因为他这个人有多忠心，只是因为他是被上官派来，专门在肃王停靠在码头期间，维持附近的秩序，并且保护肃王安危的。
若是最后肃王出了事，他说不定要承担责任。
所以，当他他看到肃王的船队被人攻击，第一时间就想要去救助。
可是还没等他行动，济宁知府却以天黑之后，敌我难辨为由，让他待在原地，保护驿站。
若石义是个老兵油子，听到这样的命令，知晓有人在前面顶着，自然非常愿意守在驿站里。
可是石义还年轻，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吃到挂落。
更重要的是，被袭击的可是一位王爷，自己若是能去救一下，说不定还能入了这位王爷的法眼。
所以从一开始看到有人要攻击肃王的船队，他心中还有点小兴奋，想到机会终于来了。
现在上边不让他出兵，心中既担忧肃王会在袭击之后找麻烦，又愁自己到手的功劳要飞了。
这让他非常着急，站在医站门口不停的来回想办法。
眼看着袭击的人已经和肃王的护卫交上手了，他还没有想到什么有用的办法。
最后，他一咬牙，豁出去了。
他招招手，让周围的心腹兄弟全部围过来。
他说道：“兄弟们，我准备带大家去博一场富贵，你们想不想去？”
围过来的人中间，有一个机灵的立马猜到了石义打斗打算，问道：“队正是想去救肃王？”
石义点点头说道：“我就是这般打算，肃王在我们面皮子底下被人袭击，不救不成啊。”
这人说道;“可是知府下达了命令，说是让我们先保护好驿站，队正如果要去，可就违背命令。“
石义说道：“那些人是冲着肃王来的，根本就没有袭击驿站的打算有什么可保护的。”
“再说了，富贵险中求，与营救肃王的功劳相比，违抗知府的命令算什么。”
听到石义这样说，大家都有些心动。
石义见此继续鼓动：“像我们这样的兵卒，一辈子守在穷乡僻壤，连遇到知府这样的人都没什么机会。”
“现在，却有一个营救当朝亲王的机会，如果我们能及时出手，帮着肃王打退来犯的贼人。”
“就会让肃王对我们另眼相看，只要肃王稍加照顾，我们这些人还愁没有前途？如此泼天的富贵，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这些人听到之后一想，是啊，能够营救当朝的亲王，这样泼天的功劳，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于是一个个争前恐后的表态：
“队长，我听你。”
“我老杨愿意跟着队正干。”
“队正快下命令吧，不然人家都打完了。”
石义看着手下这二十几个人都赞同自己的主意，也就不再耽搁时间，立马下达命令。
他说道：“我们只有二十几个人，现在天色又是这样黑暗，贸然冲过去，可能会让肃王手下的误会，将咱们也当作来袭的歹人。”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不但没有帮上忙，反而会给肃王造成更大的麻烦。”
“所以，我们不能莽撞的冲过去就干，而是要想别的办法帮助肃王。”
他手下中有一人说道：“队正，伱不用给兄弟们解释，你怎么安排，我们怎么做就行了。”
石义听到后说;“那好，我就直接安排了。“
“老杨，我记得你认识那些拉纤的，现在就由你带两个人，去请那些拉纤的帮忙，等到我们冲锋的时候，让他们给咱们喊个号子，助助威。”
老杨说道：“队正，小的怕说不动他们。”
石义说道：“你告诉他们，只要他们等会儿站起来喊几嗓子，这事过后，我给他们每人十个大钱。”
河道边拉纤的可有不少人，这要是每人十个大钱，就凭石义的身家，把自己卖了也凑不够啊。
老杨一时间判断不出队正是在乱说还是认真的。
石义看到老杨还站在那里气的的说道：“咱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博取功劳，你还在担心区区一点钱财，还不快去。”
老杨被石义突如其来的喝骂，吓得一激灵，顾不上想其它的，赶紧带了两个人朝着岸边休息的纤夫跑去。
等老杨走后，石义将剩下的人悄悄带出驿站。然后慢慢的往码头靠近。
等到离着码头还有十几丈的距离，他就就地藏起来等候老杨的信号。
同时也暗中观察码头上的战况。
虽然说他离码头只有十几丈的距离，可是天色太黑，他也看不清具体的打斗场面，只能凭着打斗的声音，判断出战况正烈。
这也让石义心中松了一口气。不然，若是他背着违抗命令的风险，颠颠的跑过来却发现人家打完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凭着微弱的光线，他勉强凭着衣服，判断出两边人手的位置。
等他记好位置，并且给手底下的人交代好，等会儿怎么去攻击敌人。
就看到老杨在不远处纤夫们休息的地方点起火把，知道老杨已经说通了纤夫们帮忙。
他想也不想，便挥手让手下的人全都站起来。
站起来后，他们第一时间没有冲上去，而是一起大喊：
“济宁戍卫营在此，贼人休要放肆。”
他们这十几个人一起喊完，等候在不远处的纤夫，也跟着乱糟糟的喊起来。
一时间，真让人以为，济宁戍卫营的人全部都来了。
如此浩大的声势，自然也就惊动了附近的其余人。
尤其是站在船上观战的涂承钰，他站得高看得远，在石义他们喊出第一句话时候，就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所以涂承钰很疑惑的问旁边的全文纬：“全先生，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
全文纬也是满脑子疑惑，他踮起脚，仔细听了听远处的呼喊声。
然后才对涂承钰说道：“王爷，先生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不过听声音人数还不少。”
“学生担心，这是有人识破了王爷的计谋，想要趁火打劫。”
“为了以防万一，还请王爷让两位将军停止打斗，先保护王爷。”
涂承钰明白全文纬的担忧，可是让苏玄宝和全旭停止演戏，岂不是让前面的谋划，都变成一场空。
他想了又想，最终说道：“让他们继续演下去，本王不相信，他们有这个胆量敢在这里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就在涂承钰和全文纬说话的这会儿，躲在驿站里的马颐真也被外面的动静惊着了。
他三两步冲出房间，看到从外面匆匆而来的辛士调，急切的问道：
“辛先生，发生了何事？”
辛士调跑的到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是戍卫营的那个队正，他不顾东翁的命令，带着手下的人去营救肃王了。”
马颐真不可置信的问道：“他一个小小的队正，怎敢如此大胆。”
辛士调说道：“谁也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带着手底下的二十几个人就冲过去了。”
马颐真说道：“如此大的声势，怎么会只有二十个人？”
辛士调说道：“那些喊得最大声的，不是戍卫营的士卒，而是拉纤的，他们也只是跟着喊几声而已。”
马颐真听到这里，也就放下心来，他说道;“你派人将他们叫回来。“
辛士调说道：“东翁，此时叫他们回来，恐怕来不及了。况且，现在也不是理会他们的时候，东翁不能再和原计划一样坐着等了。”
马颐真说道：“辛先生想要我做什么？”
辛士调说道：“戍卫营的士卒贸然出动，已经破坏了东翁和肃王的约定。”
“此时东翁若还像之前商量好的一样，等在驿站什么事都没做，别人一定会对东翁产生怀疑。”
“所以，为了肃王的计划能够继续下去，东翁此时要赶快出面，将戍卫营的擅自行动，变成是在东翁的指挥下进行打的。”
“如此一来，接下来无论肃王怎么做，东翁都给肃王留下了余地。”
马颐真听到辛士调分析的非常有理，立马说道：
“好，那就立刻召集所有人手，随我前期营救王爷。”
与此同时，在这场假偷袭中，作为主要演员的苏玄宝和全旭，却有种茫然无措的感觉。
他们奉命在码头上打斗，打的正欢乐呢，没想到突然却冒出一股意想不到的人马。
若他们的战斗是真的，听到有第三方人马前来，肯定有一方会高兴。
可是现在他们只是表演打斗，这突然冒出来的第三方就让人头大了。
全旭傻眼的问苏玄宝：“现在该怎么办？”
苏玄宝也不知道怎么办，他说道：“要不等王爷的命令？”
全旭看着那些朝自己这边狂奔而来，还不能确定路数的人，着急的说道：“等王爷的命令，恐怕来不及了。”
苏玄宝也看到了那些人，就说道：“我看咱们的演戏只能提前结束了，你赶紧带人，按照原先商量好的逃跑吧。”
全旭一想只能如此，立刻退后一步，大声喊道：“他们有援兵，赶紧随我撤退。”
跟着全旭假扮贼人的士卒，听到命令，胡乱挥舞了几下手中的兵器，就随着全旭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所以等石义带着他的十几个手下，担惊受怕的冲过来，只能看到比他们跑的欢快的贼人。
他有心想要追击，可是看到自己只有十几个人，而且肃王手下似乎没有追击的打算，他也就熄了追击的心。
他转身走到苏玄宝面前，抱拳说道;“卑职济宁戍卫营队正石义，见过将军。“
苏玄宝对于这个打扰了自己演戏的队正，不知道怎么去应对，就说了一句：
“站在这里等着。”
说完这话他就急匆匆回到船上，却给涂承钰汇报去了。
石义原本想着，自己即使来的迟了，可也是为了救肃王而来，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是，现在却看到肃王的手下，对自己冷言冷语的，还直接将自己晾在这里，心里顿时凉了大半截。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更让他心里彻底凉透的是，马知府竟然也带着人赶过来了。
马知府过来，看着眼前这个戍卫营的队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才向前走了几步，朝着船上大声说道：“下官马颐真营救来迟，请王爷责罚。”
马颐真喊完，半天却没有得到回应，不由的心里有点忐忑。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涂承钰就站在船上观察着他们。
之所以不回答马颐真的话，还是为了给别人营造出自己对马颐真有意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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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承钰给马頤真也写了一封信，让马頤真的下人再游泳送回去，和他一同回去的当然还有带着账册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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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带着这几十个换了平常衣着的士卒，从藏身的地方攻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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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全旭带人冲过来的时候，他装作被吓到了，惊慌失措的连忙命令驿站的兵卒，全部不得出动，要以保护驿站为先。
驿站的兵卒没有出动，周围便再也没有能阻拦的力量。
所以，全旭带着人毫无阻碍的打到了官船所在的码头，然后就和苏玄宝率领的护卫打斗在一起。
在这个漆黑的夜晚，演戏的在演戏，看戏的在看戏。
唯有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心中却是各种担忧。
这些担忧的人中，就有一个济宁戍卫营的小队正石义。
他全程目睹了黑暗中，一群身份不明的人，从远处跑来攻击肃王的船队。
他不但担心肃王船队的安危，同时也非常担心自己的安危。
倒不是因为他这个人有多忠心，只是因为他是被上官派来，专门在肃王停靠在码头期间，维持附近的秩序，并且保护肃王安危的。
若是最后肃王出了事，他说不定要承担责任。
所以，当他他看到肃王的船队被人攻击，第一时间就想要去救助。
可是还没等他行动，济宁知府却以天黑之后，敌我难辨为由，让他待在原地，保护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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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被袭击的可是一位王爷，自己若是能去救一下，说不定还能入了这位王爷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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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非常着急，站在医站门口不停的来回想办法。
眼看着袭击的人已经和肃王的护卫交上手了，他还没有想到什么有用的办法。
最后，他一咬牙，豁出去了。
他招招手，让周围的心腹兄弟全部围过来。
他说道：“兄弟们，我准备带大家去博一场富贵，你们想不想去？”
围过来的人中间，有一个机灵的立马猜到了石义打斗打算，问道：“队正是想去救肃王？”
石义点点头说道：“我就是这般打算，肃王在我们面皮子底下被人袭击，不救不成啊。”
这人说道;“可是知府下达了命令，说是让我们先保护好驿站，队正如果要去，可就违背命令。“
石义说道：“那些人是冲着肃王来的，根本就没有袭击驿站的打算有什么可保护的。”
“再说了，富贵险中求，与营救肃王的功劳相比，违抗知府的命令算什么。”
听到石义这样说，大家都有些心动。
石义见此继续鼓动：“像我们这样的兵卒，一辈子守在穷乡僻壤，连遇到知府这样的人都没什么机会。”
“现在，却有一个营救当朝亲王的机会，如果我们能及时出手，帮着肃王打退来犯的贼人。”
“就会让肃王对我们另眼相看，只要肃王稍加照顾，我们这些人还愁没有前途？如此泼天的富贵，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这些人听到之后一想，是啊，能够营救当朝的亲王，这样泼天的功劳，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于是一个个争前恐后的表态：
“队长，我听你。”
“我老杨愿意跟着队正干。”
“队正快下命令吧，不然人家都打完了。”
石义看着手下这二十几个人都赞同自己的主意，也就不再耽搁时间，立马下达命令。
他说道：“我们只有二十几个人，现在天色又是这样黑暗，贸然冲过去，可能会让肃王手下的误会，将咱们也当作来袭的歹人。”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不但没有帮上忙，反而会给肃王造成更大的麻烦。”
“所以，我们不能莽撞的冲过去就干，而是要想别的办法帮助肃王。”
他手下中有一人说道：“队正，伱不用给兄弟们解释，你怎么安排，我们怎么做就行了。”
石义听到后说;“那好，我就直接安排了。“
“老杨，我记得你认识那些拉纤的，现在就由你带两个人，去请那些拉纤的帮忙，等到我们冲锋的时候，让他们给咱们喊个号子，助助威。”
老杨说道：“队正，小的怕说不动他们。”
石义说道：“你告诉他们，只要他们等会儿站起来喊几嗓子，这事过后，我给他们每人十个大钱。”
河道边拉纤的可有不少人，这要是每人十个大钱，就凭石义的身家，把自己卖了也凑不够啊。
老杨一时间判断不出队正是在乱说还是认真的。
石义看到老杨还站在那里气的的说道：“咱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博取功劳，你还在担心区区一点钱财，还不快去。”
老杨被石义突如其来的喝骂，吓得一激灵，顾不上想其它的，赶紧带了两个人朝着岸边休息的纤夫跑去。
等老杨走后，石义将剩下的人悄悄带出驿站。然后慢慢的往码头靠近。
等到离着码头还有十几丈的距离，他就就地藏起来等候老杨的信号。
同时也暗中观察码头上的战况。
虽然说他离码头只有十几丈的距离，可是天色太黑，他也看不清具体的打斗场面，只能凭着打斗的声音，判断出战况正烈。
这也让石义心中松了一口气。不然，若是他背着违抗命令的风险，颠颠的跑过来却发现人家打完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凭着微弱的光线，他勉强凭着衣服，判断出两边人手的位置。
等他记好位置，并且给手底下的人交代好，等会儿怎么去攻击敌人。
就看到老杨在不远处纤夫们休息的地方点起火把，知道老杨已经说通了纤夫们帮忙。
他想也不想，便挥手让手下的人全都站起来。
站起来后，他们第一时间没有冲上去，而是一起大喊：
“济宁戍卫营在此，贼人休要放肆。”
他们这十几个人一起喊完，等候在不远处的纤夫，也跟着乱糟糟的喊起来。
一时间，真让人以为，济宁戍卫营的人全部都来了。
如此浩大的声势，自然也就惊动了附近的其余人。
尤其是站在船上观战的涂承钰，他站得高看得远，在石义他们喊出第一句话时候，就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所以涂承钰很疑惑的问旁边的全文纬：“全先生，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
全文纬也是满脑子疑惑，他踮起脚，仔细听了听远处的呼喊声。
然后才对涂承钰说道：“王爷，先生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不过听声音人数还不少。”
“学生担心，这是有人识破了王爷的计谋，想要趁火打劫。”
“为了以防万一，还请王爷让两位将军停止打斗，先保护王爷。”
涂承钰明白全文纬的担忧，可是让苏玄宝和全旭停止演戏，岂不是让前面的谋划，都变成一场空。
他想了又想，最终说道：“让他们继续演下去，本王不相信，他们有这个胆量敢在这里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就在涂承钰和全文纬说话的这会儿，躲在驿站里的马颐真也被外面的动静惊着了。
他三两步冲出房间，看到从外面匆匆而来的辛士调，急切的问道：
“辛先生，发生了何事？”
辛士调跑的到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是戍卫营的那个队正，他不顾东翁的命令，带着手下的人去营救肃王了。”
马颐真不可置信的问道：“他一个小小的队正，怎敢如此大胆。”
辛士调说道：“谁也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带着手底下的二十几个人就冲过去了。”
马颐真说道：“如此大的声势，怎么会只有二十个人？”
辛士调说道：“那些喊得最大声的，不是戍卫营的士卒，而是拉纤的，他们也只是跟着喊几声而已。”
马颐真听到这里，也就放下心来，他说道;“你派人将他们叫回来。“
辛士调说道：“东翁，此时叫他们回来，恐怕来不及了。况且，现在也不是理会他们的时候，东翁不能再和原计划一样坐着等了。”
马颐真说道：“辛先生想要我做什么？”
辛士调说道：“戍卫营的士卒贸然出动，已经破坏了东翁和肃王的约定。”
“此时东翁若还像之前商量好的一样，等在驿站什么事都没做，别人一定会对东翁产生怀疑。”
“所以，为了肃王的计划能够继续下去，东翁此时要赶快出面，将戍卫营的擅自行动，变成是在东翁的指挥下进行打的。”
“如此一来，接下来无论肃王怎么做，东翁都给肃王留下了余地。”
马颐真听到辛士调分析的非常有理，立马说道：
“好，那就立刻召集所有人手，随我前期营救王爷。”
与此同时，在这场假偷袭中，作为主要演员的苏玄宝和全旭，却有种茫然无措的感觉。
他们奉命在码头上打斗，打的正欢乐呢，没想到突然却冒出一股意想不到的人马。
若他们的战斗是真的，听到有第三方人马前来，肯定有一方会高兴。
可是现在他们只是表演打斗，这突然冒出来的第三方就让人头大了。
全旭傻眼的问苏玄宝：“现在该怎么办？”
苏玄宝也不知道怎么办，他说道：“要不等王爷的命令？”
全旭看着那些朝自己这边狂奔而来，还不能确定路数的人，着急的说道：“等王爷的命令，恐怕来不及了。”
苏玄宝也看到了那些人，就说道：“我看咱们的演戏只能提前结束了，你赶紧带人，按照原先商量好的逃跑吧。”
全旭一想只能如此，立刻退后一步，大声喊道：“他们有援兵，赶紧随我撤退。”
跟着全旭假扮贼人的士卒，听到命令，胡乱挥舞了几下手中的兵器，就随着全旭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所以等石义带着他的十几个手下，担惊受怕的冲过来，只能看到比他们跑的欢快的贼人。
他有心想要追击，可是看到自己只有十几个人，而且肃王手下似乎没有追击的打算，他也就熄了追击的心。
他转身走到苏玄宝面前，抱拳说道;“卑职济宁戍卫营队正石义，见过将军。“
苏玄宝对于这个打扰了自己演戏的队正，不知道怎么去应对，就说了一句：
“站在这里等着。”
说完这话他就急匆匆回到船上，却给涂承钰汇报去了。
石义原本想着，自己即使来的迟了，可也是为了救肃王而来，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是，现在却看到肃王的手下，对自己冷言冷语的，还直接将自己晾在这里，心里顿时凉了大半截。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更让他心里彻底凉透的是，马知府竟然也带着人赶过来了。
马知府过来，看着眼前这个戍卫营的队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才向前走了几步，朝着船上大声说道：“下官马颐真营救来迟，请王爷责罚。”
马颐真喊完，半天却没有得到回应，不由的心里有点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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